这个女人居然在伺候人!罗拜道看到了咄咄怪事。这个僵尸脸总是有奇怪的行为和奇怪的价值判断。就拿今天来说,如果今天医院里她出手,那就赢了。
他反复打量,确认这个语言学家应该没有逃脱的能力,然后问道:“你对自己人凶狠,把为了固伦效劳战死的人烧的连灰都找不到,却对敌人很和蔼。”
“罗拜道你是个不懂尊重学问的武夫,你能看懂那些鬼画符吗?还是你准备把每一寸土地都翻开来去找找。”冰块女没有回答这个事,烧掉蝈蝻的尸体有什么可值得回答的,只回头看了罗拜道一眼,不屑的说。
“那又怎么样?特务局已经找到了这方面的专家。”
他对技术,专业没有概念。唯一的概念不懂的事交给懂的人去做,至于里面出现的攻关问题,不是他该考虑,也不会去考虑的事。
身边多的是下军令状跟天灾置气,还是搞出一堆灾民不好安置的老官僚,自己也没少干那种铁轨不能运行就枪毙火车司机的事,本来就耳濡目染,出现这种思想不奇怪。
打个比方说,不是做西夏文物翻译,而是攻克哥德巴赫猜想。给到他足够的激励和全世界的数学家和权限,做不到他也会毫不迟疑掏出机枪将全世界的数学家全部扫射打死的。
冰块女合上房门,她会负责看管人质不会逃跑:“专家吗?或许一会儿有个好消息给你。”
一个手下走过来低声说道:“波利斯教授说那块石板有一半以上的西夏文字他看不懂,他说他也很无奈,破解死语本来就是难事。”
罗拜道边走边骂:“这该死的鬼佬,真是靠不住。”
这个妖怪,说什么都不肯来到这边。说什么不习惯东亚的水土,吃不惯这的东西,坚持要在东南亚一带负责远程办公。
刚开始把拿到的初始资料给他翻译,看做的还行,就把这个事给忍了下来。
然后想起了什么:“那钱呢,那鬼佬还拿了我不少钱呢?”
当初费尽心机笼络这么个鬼佬,深陷的眼窝,鹰钩鼻,高大的骨架跟竹竿似的。出租屋里吃剩的香肠、土豆泥包装盒堆在一起苍蝇盘旋,找到他的时候还在逃避债主要钱呢,这一看就是个饿鬼。
去高级餐馆接风洗尘,仅仅是重樱的溏心干鲍他吃了二十几只。还没办事,路过一家服装店,又盯上了罗马正统的定制西装。这还不算,要女的,还要懂历史的,为了他费了大心力找了个能讲吴哥王朝历史的比萨亚女郎。
“波利斯教授说,他过来看看也是要钱的,买马劵不中奖能退款吗?那人已经拍拍屁股坐船回到大洋彼岸了,想要余款,不可能的事。”
只有他占人便宜,没人敢占他便宜的,他居然被一个学术骗子给恶心到了,加深了他对学者的恶感。
罗拜道当下道:“去津口找一个身手好的,购船票到罗切斯特去,把那个骗子给我削成人棍,绑上石头扔进泰晤士河里去。如果找到了,剩下的钱就归他了。如果那鬼佬把钱花干净了,我这里有同额的钞票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