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副局长。相信他。”
闫玉书踌躇之际,蔡高远不知何时从走道拐角处现身。
“高远,你一直在?”
“我一直在,闫副局长。卓义是我的线人,我们已经合作一周了。是我让他带我去的地下牌场做暗访,是我让他狼入虎口,故意接受曹飞的邀请,去光华足道店引蛇出洞的。如果要算账,就算我头上吧。”
蔡高远快步穿过走道,一下子跪在闫玉书跟前。
“唉。”闫玉书面露难色,摇头道,“你们这些年轻人,真的是特立独行,干出来的事我这老头子想都不敢想。敢情我这一晚上是白忙活,你俩早就知道的一清二楚。”
蔡高远耷拉着脑袋,无脸面对老前辈。
“蔡高远,卓义。从现在起,不允许你们再擅自行动,所有行动之前,必须与我汇报!”闫玉书指着二人高声喝道,“现在,你俩把干过的事、准备干的事,还有超能力的事情跟我大致说一遍,不允许隐瞒,听到没有!”
“是!”蔡高远和卓义同声喊道。
清晨5时37分,卓义、蔡高远和闫玉书将已有的信息交接完毕,确认三人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
三人聊得起劲,一卸下劲,卓义便来了尿意,与两位战友暂时分别,下到一楼如厕。
一楼大堂的一排连着的铁座椅上,坐着邢尔琴和店里几个工作人员,没见钱涛的影子,至于乔梦,闫副局长说是伤得不算太重,但保险为主,还是送医院去了。
卓义收回视线,朝男厕走去。
这钱涛只是个小小的片警,能这么嚣张定是有人罩着,而此行来到和阳分局,也是出乎意料,不可能一晚上就被人给救走,为了一个钱涛暴露上级的身份,怎么想都不可能。
如是想着,卓义隐约间听到一阵短促又轻微的抽泣声,他轻手轻脚地摸到门口,见洗漱台和尿池旁都没人,顺势又摸进了厕所。
卓义没多想,照常放水,水一碰壁发出声响,那抽泣声也停了,三号隔间里传来窸窸窣窣提拉裤子的声音,接着是马桶抽水声。
“啊!怎......怎么是你。”钱涛提着大号的裤子从隔间里钻了出来,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竟是卓义。
卓义一语不发,拉上裤链,向前一步,逼近到钱涛面前,停下了。
“你要干什么。因为你我要丢饭碗了,还不满意吗!”钱涛的嚣张劲仍未散去,脸上赘肉上下抖动,瞪着牛眼吼道。
卓义没有回应,继续堵在钱涛的必经之路上。
“你想干什么?想打我吗?来打啊!来啊!我告诉你,你这次只是逃过一劫!你马上就会出名了,到时候有你好看的!”
钱涛未系上的腰带叮铃哐啷地响着,肥大的身躯硬是没法从卓义身边挤过,他越发着急,怎么喊卓义都不让路。
“怎么?这副臭脸装给谁看?噢,我知道了,是那个小姑娘吧,她替你说话,你想替她报复我?那种小**会替你说话,一定是塞钱了吧,还是塞了其他东西?呵哈哈哈!”
“闭嘴!!!”
卓义气得浑身发抖,理智在那一刹那驱出脑外,他捏紧了拳头,指甲嵌进手心肉里,手臂肌肉快要涨得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