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沉默片刻,而后支支吾吾地讨论着,还是决定去出租屋讨论,在空地公开格斗演习啥的稍微有些招摇了。
房门后,吕乐躺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从姿势看是想追卓义出去,但拗不过醉意,还是晕过去了。
有经验的人都知道,抬一个喝醉的人比抬一个醒着的人要累上几倍。两人刚刚搏斗完,又加训力量,将一百五十斤的吕乐抬进卧室的大床上去。
“高远哥,对不起。”卓义躺倒在新沙发上,揉捏着发软的大腿,喘着说道。
“对不起的是我。你说的没错,支雄虽是我的恩师,从某些程度上说,他比我父亲给我的影响更大,但我理应做到公私分明,是我起了恻隐之心。”
卓义掰着手指数道,“高远哥。支雄知道我是你的线人,知道我在牌场赢了六十万,知道曹飞和方旋的关系。我一出分局,他就跟你通话,想从你嘴里套话,或许有点牵强,但直觉告诉我,他身上一定有问题。”
“你去的时候,没跟他握手吗?没拿到记忆的信息?”
“想到握手我就来气。你老师,戴着比乌鸦还黑的手套跟我握手。你猜怎么着,那手套还是全皮的,百分之百纯猪皮,我一摸,结果看到的是猪的一生,可没把我吓死。”
蔡高远坐着发怔,一拍额头道,“那手套......是他五十岁生日时候,我送他的。”
“没事。”卓义摆摆手道,“事已至此,我们也只能把调查的对象锁定在支雄身上,毕竟和口区才是洛丰市的腐败的中心。”
“你说得对,而且钱涛也是和口区的派出所里出来的,用这个理由,我可以向总局申请调查和口区各个派出所的出警记录,看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
话虽如此,但两人心里都清楚,他们需要一个能按死支雄的制胜证据。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卓义的手机屏幕打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这个号码,是本地的,接接看吧。”蔡高远瞥了眼屏幕说。
卓义按下接听键,打开免提。
“喂,喂?请问是卓先生吗?”电话那头的女声甜甜的,说话很小心。
“俞兰?”卓义又没收住,直接喊出了名字。
“对!你还记得我的声音吗!”
“啊......肯定啊,因为你声音比较有特点。”卓义的耳朵烫的发红,声音也有些颤抖。
“我是从店里的登记册上找到你的手机号的,希望没有打扰到你。”
“不会不会,找我有什么事吗?”卓义感受到了身旁八卦的目光,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
“啊,我想告诉你,乔梦现在住在我家,她很好,也很感谢你。”
“她没事的话就好。”
“嗯。”
俞兰没再说话,但是卓义能听到轻轻的呼吸声。
“卓先生,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很重要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