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喆，你刚才说了这么一大堆，到头来不会还是整毒品这么低级的东西吧。”卓义愠怒道。

季英喆擦去白粉，笑道，“不不不，当然不是。那种劣质的毒品我看不上，我的目标是更高端的货，真正让人能摆脱精神痛苦的药物，更低的成瘾性，更低的价格，当然最重要的是合法化。但在那之前，我需要一点启动资金，也需要不同阶层的实验品给我反馈，所以我选择了和口区作为基地。”

“之后你就找上支雄了是吗？”卓义追问道。

“卓义，我这个人是比较开放，也很欣赏你，但不代表我会把所有东西都告诉你，如果你得寸进尺的话，我只能中止对话了。”季英喆的眼神如蛇一般冷血恶毒，声音不再随性，彰显出与之前截然相反的气魄，“如果你出去乱说的话，我还能让你永远闭上嘴。”

“我来之前也没想从你这白嫖信息，也没指望你会立刻帮我解决支雄。”卓义起身，伸出手去，沉稳又镇定道，“让我告诉你，我的底气是什么。”

季英喆小幅度转着椅子，眼神在卓义的手脸之间徘徊。他手捂着脸，坐立不安，突然间，又怪笑起来，“卓义，如果你想在我身上耍把戏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猛地站起，身子前冲，脸上的肌肉震颤着，眼珠子几乎都要瞪出来，喉咙里发出撕裂般的低吼，“我最讨厌别人玩我，拿我当傻子。希望你不是。”

“我也不喜欢耍人玩。给我十秒，绝对让你大开眼界。”卓义像一座雕像似的杵着，没有表现出一丝慌张。

季英喆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容，胳膊一甩，握住了卓义的手。

十，九，八，七......

季英喆默数着，凝视着，期待着，另一手则摸向抽屉里那把黑色的物体。

三，二，一......

“绝了。”卓义终于开口，“短短25年，就比别人一生都精彩。”

“继续。”季英喆说。

“我原本以为你是一个玩世不恭的太子爷，没想到还有这么温柔细腻的内在。”卓义松开手，接着说，“你的母亲四年前车祸去世了，你们母女情深，所以纹在心脏的位置以表思念。”

季英喆先是一惊，随后微微点头，半掀起背心，露出了左胸上母亲的画像。

“2008年10月17日，你刚大一，第一次做实验太兴奋导致操作失误，弄伤了自己。你右臂上那朵绽放的红花，实际上是为了掩盖烧伤后留下的疤痕吧。”

季英喆噗嗤一笑道，“那是我最后一次失误，但瞎捣鼓的毛病还是没改。”

“左小腿的三叶标志，是为了纪念科比断裂的跟腱。”

“Yes，respectorkobe,myg.o.a.t.是的，向科比致敬，我心目中的历史最佳。”

卓义在高中时期最喜欢的球员也是科比布莱恩特，那时候是个男生都在学他飘逸的打法，可惜身体素质一般的人学不到精髓，包括卓义在内。

想到科比六年后的不幸离世，卓义觉得惋惜，但毕竟跟自己的生活关系不大，他不会去干涉任何这类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