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之自然不是真的关心服部千军的身体,而是关心他现在的实力恢复的怎么样了。
虽然林平之不知道当日在任盈盈身边的人是谁,但从那中年汉子的口中得知,是跟一名复姓“上官”的高手联手才勉强将服部千军重伤。
若是服部千军与猿飞日月联手的话,林平之的胜算不是很大,因此他便想细细的询问一下。
或许遇到伏樱,便是天意吧。
之前他久寻沧浪岛而不得,哪怕是跟随伏樱义诊的这段时间,他沿着沿海打探都未曾打探到这个地方,周围的百姓们只知道倭寇的大本营在沧浪岛,但这个沧浪岛到底在哪里却无人知晓。
如今伏樱吐露自己便来自这个沧浪岛,眼下正好是个登岛的好机会。
林平之望向这个单纯善良的美丽女孩,他虽然对伏樱没有任何的偏见,甚至还有些崇敬她,喜欢她。想跟她一直过这种浪迹江湖,行侠仗义的日子。
但伏樱是伏樱,倭寇是倭寇。
虽然这些倭寇当中有她的家人,有她仅存的养父。但林平之也不会因为和伏樱的关系,就放过这些为祸东南沿海多年的倭寇们。
他的心中对伏樱多少有些愧疚,不过也只能违心的愧疚了。若他不仗剑除恶,如何对得起那些惨死在倭寇刀下,受其凌辱,欺压的中原百姓。
同是芸芸众生,总不能就因为他跟伏樱关系好,便厚此薄彼。放下那累累血债而不去讨还。
他可没资格替那些惨死在倭寇屠刀下的百姓们去原谅倭寇的罪孽。更不会因为倭寇的群体之中有一个好人就宽恕他们。
而且方才伏樱还说到了沧浪岛药炉之中,那宛若炼狱般的惨剧。
五仙教的那三人虽恶,但这帮倭寇亦是帮凶。能行此不人道之事,那这人间恶鬼便没有留下的必要。
而且林平之总感觉这里面有什么天大的阴谋,虽然不知晓阴谋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不过如果除掉了阴谋的受益者,策划者,那么或许就能阻止这些阴谋的发生。
无论是出于哪一点,这些倭寇们非死不可。
哪怕此等举动可能会让伏樱恨他一辈子。
他的道德底线虽然有些“灵活”可以容忍一些危害性不大的小错误。但还不至于是非不分,恩怨不明,善恶不辨。
伏樱又是喝了一口酒,随后摇了摇头说道:“我出来的日子不短了,父亲如今如何,我倒是不太清楚。只不过我走之时父亲的伤依旧没有痊愈,据父亲所言,他被日月神教的两大高手合力重创。我为父亲诊脉后发现,他的经络脏腑均受到了创伤,如今虽保全了性命,但实力在短时间内恐无法复原。至少要休养一年半载的。”
伏樱又是叹了口气,她说道:“我对父亲的伤倒不是很担心,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倒是一件好事。而且是一件对所有人都好的事情。我倒是不希望他的伤能那么快好起来。”
听完伏樱这句话,林平之倒是有些诧异了,他奇怪的问道:“哦?伏姑娘这是什么话?怎么做父亲的受了伤反倒成为了一件好事了?莫非伏姑娘与继父之间有些嫌隙?”
林平之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中有些惊喜。他甚至有些期望伏樱跟她的继父之间有什么仇怨,有什么不可调和的嫌隙。因为如过这样的话,那么他除恶的时候,也能对她少一些心里的内疚。
若是仇怨很大的话,他甚至愿意道德底线再“灵活”一些。对伏樱煽风点火,添油加醋。
疏不间亲,虽然此道有些不太君子,甚至有些卑鄙。但对付恶人他的道德底线是相当“灵活”的。
而且这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不想失去伏樱这个朋友。
不过伏樱的回答让他有些失望,只见伏樱摇头说道:“那倒没有,父亲虽然对其他人永远是一副冷冰冰的表情,但他对我永远是慈爱的。我虽不是他亲生,但他却始终视我为己出,相比起我的弟弟,他的亲生儿子。父亲更宠我一些。我虽不知晓亲生父亲是谁,但继父却给了我父亲应有的严厉与慈祥。”
林平之不解的问道:“既然伏姑娘与令尊并无嫌隙,那为何姑娘又盼着父亲的伤势不要快些痊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