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哲茂踌躇未决之时,钱执事却等不及了,撧耳挠腮说:“路长老不可,七少爷虽然杀了人,但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他当时犯了病,顶多算是误杀而已,毁尸灭迹一说也是子虚乌有,这罪还没严重到逐出山庄的地步。”
龙宇不按套路出牌让钱执事很无语,上面指示教训一下,再安插一位精明的嬷嬷,再三强调不能让他脱离山庄,如果真让他溜了,后果不堪设想。
“此言有理。”宋长老点头道。
“钱执事你敢坏老子的好事,待会儿有你好看的。”龙宇咬着牙如是想着。
路哲茂大声宣布道:“龙宇因病杀人,情有可原,罚他自行面壁一月;山庄将拿出一千元币慰问严嬷嬷家属,以慰她在天之灵;同时龙宇的癫痫之症,由宋长老全权负责,务必让他早日痊愈。”
娟儿和婵儿拍了拍胸脯,苍白的脸又变得红润起来,她们悬着的心总算是落地了。
周围又开始吵闹起来,很明显这处罚太轻了,这哪能叫以儆效尤分明是在纵容行凶,这样下去谁还敢招惹这杀人犯。
“谁有意见站出来说。”路哲茂怒吼道。
众人噤若寒蝉,执法长老法令如山,违逆他就是和庄规过不去,这时候跳出来就是找死。
龙宇举手叫道:“我有意见!”
“你小子又犯病了?”路哲茂额头上打着结,眼里火花闪闪。这小子怎么又出了张烂牌,这不是打他的脸吗?这就相当于三个人斗地主,其中一个农民报了个三,地主不要的情况下被同伴炸了,然后同伴也出了个三,这理找谁说去?
“怎么罚路长老说了算,我自然不敢反驳。”
“那你小子这是闹哪出?”
“这事还没完,刚才我已经说了,我只有在极度愤怒时才会犯病,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犯罪之前有人触怒了我,那么是什么事让我这么生气呢?”
“事出有因,你且说说看。”路哲茂点了点头。
“这就要问问我们钱执事了。”
钱执事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又要出怪牌的节奏啊,“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严嬷嬷这段时间以来,在不给我这个主子打招呼的情况下,每三番五次玩消失,昨天又消失了半日,回来后我自然要问清楚原由,她交代了一些事情,就是这些事情彻底激怒了我,导致了这场惨案的发生。”
“你继续说。”
“路长老你是知道的,除夕夜我和庄主吵架争得面红耳赤,那种情况我都没犯病,足见昨日我确实被气得不轻。”
“我的个天啊,是我听错了吗?”
“我的个龟龟,他居然敢和庄主吵架。”
“除夕夜大庭广众之下他捅伤了龙清,祁长老出马也没能镇住他,他就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
“那时候他脑子还算清醒,不然哪有龙清活命的机会。”
“头脑清醒时还如此霸道,犯病时岂不更加疯狂,难怪他敢和庄主叫板。”
“以后见到他都绕道走吧,我可不想得罪这瘟神。”
“安静,安静,让他把话说完。”路哲茂转向龙宇问道:“严嬷嬷究竟说了些什么?”
“钱执事,严嬷嬷说她昨天下午一直和你在一起,我很奇怪,你们做什么事需要那么久的时间?”
钱执事脸都绿了,“我们……”
龙宇直接打断钱执事的话说道:“让我来给你分析分析,什么事需要这么久呢,难道你们两有一腿?如果真是这样你这口味倒是挺重的,狗男女做苟且之事,我杀了你的姘头,所以你今天请来执法长老向我问责,目的是给你相好的报仇对不对?”
“胡说八道。”
“不承认,可是你相好的死之前已经招了,这事我两个小丫鬟可以作证。娟儿是这样吗?婵儿我可说了假话?”
娟儿点头,婵儿摇头。
“你们串通一气!”
“那你告诉我,你们孤男寡女半日时间究竟做了什么?怎么牵的手,怎么亲的嘴,怎么滚的床,你倒是交代清楚。少爷我是个敢作敢当的人,一开始就老实交代人是我杀的。你他妈几十岁的人没点担当吗?敢做不敢认是吧?”
“我们……你杀了人凭什么需要我来交代?”钱执事终于反应过来。
“杀人是因为我犯病,但为什么犯病还没查清楚,山庄做事向来不问缘由吗?”
几位锦衣华服的少年挤进人群,众人赶紧让出一条路来,来人是山庄几位嫡系子女,都是不好惹的主,平时这些人住在前院,在演武堂修炼的他们听说这边死了人就赶过来瞧热闹,没想到杀人凶手正是他们想要教训的龙宇。
“呵呵,这废物在推卸责任呢。”其中一位红袍少年笑道,前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并不清楚,误以为龙宇想把责任推给钱执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一蓝袍少年起哄道。
“这位是?”龙宇对着红袍青年问道。
“龙飞越,想记住我这英俊面孔,还是寻思找我麻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