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华盛顿某知名医院内。
四周都是冰冷的白色,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
白色,是最没有温度的颜色。
布满仪器的房间内,安静地能听到墙上挂钟的滴答声。
年轻的男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穿着一身宽松的休闲装,将他本就英俊的面庞衬托得更加年轻和俊美。
他的手伸向桌子上透明的玻璃水杯,刚准备拿起水杯凑近薄唇。
此时一个头发被染得花白的中年男人从隔壁的房间走了过来。
男人身穿白大褂,戴着一副透明边框的眼镜,白大褂的胸口位置贴了一个工作牌,上面写着:皮特尔教授。
“唉!先做完检查再喝水。”皮教授走进来看到他要喝水的动作,急忙制止他。
宫予墨微微叹了一口气,放下手里的水杯,无奈地看着皮教授,“你来得真及时。”
皮教授走到一旁的仪器旁,摆弄着各种高科技仪器,“你不要妄想蒙混过我这个老头子。”
“染个白头发就把自己当老头子了?”宫予墨笑道。
“那你也得叫我一声叔叔。”皮教授给各种仪器调好了参数,然后指了指被仪器围住的一张白色的单人床,“来,躺下吧。”
宫予墨瞧了一眼那令人头疼的仪器,犹豫了半秒,还是乖乖躺了上去。
四年前他就是每天躺在这张布满了仪器的房间内。
没想到,四年后,他又要重新躺上来。
皮教授将各种仪器对着宫予墨头部、胸部、手臂处,还有一台大型的仪器对着他患有腿疾的右腿处。
仪器亮起了绿灯,开始发出工作时轻微的声响。
皮教授站在床边,手里拿着一台平板在查看仪器反映出来的各种数据。
随着仪器的工作,皮教授的眉头也拧得越来越紧,直到几分钟后仪器停止了工作,他的眼神还停留在平板的各项数据上,久久没有说话。
宫予墨躺在病床上,侧头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微微笑了一下,“情况不乐观吗?”
皮教授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神落到宫予墨有些苍白的脸上,说道,“我真不知道你这段时间来是怎么照顾你自己的!”
宫予墨从床上坐起来,坐在床侧,右手轻轻揉了揉右腿的膝盖,抬头看向皮教授说道,“我一直有在好好照顾它。”
皮教授看了他一眼,发出几个致命的疑问,“你淋过雨吧?膝盖用过力吧?是不是还爬过山或者爬过楼?”
宫予墨禁了声,什么也没说。
皮教授生气地对他说道,“三年前你从我这里走的时候,我就跟你一再强调过!你的腿不是小问题,不能淋雨,不能受风寒!不能用力,不能给它增加力度,更不能爬山爬坡爬楼这种!你把我的话都当空气了?你就这么对你自己的身体的?”
宫予墨苦笑了一笑,“我没想到......”
“你没想到如今你的身体会这么脆弱是吗?”皮教授打断他的话,叹息道,“阿墨,你要清楚,自从四年前你捡回一条命,你就不是从前的你了,你的身体从老天手里抢回来的,你要珍惜知不知道?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天天去打篮球去健身房,那些运动都与你无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