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蹲成了一排。
“那啥……我就是来……看看!”
老汉儿吓得不轻,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囫囵话来。他在伙房外面等杨双,等了半天没见人回来,后来听那保镖说,这小子在上大厕,还给他送纸。老头儿心里有点过意不去,送纸这活其实他来就好,但那保镖很是勤快,二话没说就做了。老头儿鞠了一躬,继续站那儿等,又等了半天,还是没见杨双回来。
这一次,连保镖总爷也不见了。
眼看时辰不早,他还得带着杨双去理发,然后回家吃饭来着。于是就琢磨着催一催,走到茅厕边就听见里边儿有人在说些什么,听了半天没听出个什么意思来,寻思着这木棚子看上去不大,没想到里面坑位还挺多,正好自己也有了些尿意,那就一起解决了吧。
只是这一开门,看见地上蹲了两个人,人还没瞅清楚,就有人拉着他进来,然后“砰”一声,门又关了。
四个人蹲在拥挤的厕所里大眼瞪小眼。
杨双望了望身后的粪池子,心说真是活见鬼,看来现在这问题棘手了。老头儿悄悄地给杨双使眼色,貌似在问这是个什么状况。
杨双叹了口气,邹丁突然问道:“老头子,贵庚啊?”
老头儿掰了掰手指,比划出了个五:“快……五十了!”
“瞅着怎么跟六十快七十了呢?”邹丁叨唠了两句,老头子抱着手臂,蹲在那没吭声了。邹丁道:“看你也是个老实人,你这样,你告诉我!赵先觉在哪!?”
赵先觉在哪?他能知道个鸡儿锤!
老头儿刚想摇头,说不知道,猛一下瞧见杨双一直在悄悄地给他使眼色,于是便愣了愣。
邹丁低喝一声,“说,是东还是西!?”
老头儿歪了歪嘴,这特么说东还是说西啊?
那保镖也在呶嘴,但动作太大,被邹丁看见了,他回头把手里的枪掉了个个,一枪把子就砸在了那保镖的面颊上,顿时“啵”一声响,血流如注。杨双吓了一跳,乖乖地不敢动嘴,只好勾着脑袋想别的办法。老头儿颤巍巍地伸出个左手来,想了想,换了个右手,“东!”
“到底是东还是西?”
“东!”老头儿看见杨双的手在地上画方向,这下肯定地回答:“没错,就是东!”
“你确定?”邹丁站起身来,“认识路吗?”
杨双赶紧点头,老头儿也赶紧点头。
那保镖一脸懵逼,刚想争辩什么,邹丁转身一挥手,那匕首带着寒芒,就在保镖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