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玩得出了汗,父女俩肌肤发亮,容光焕发。
桑白月见珍奇脸上一层薄汗,二话不说拉她去洗澡。
陆振中自顾自洗手,去厨房陪着岳父说话,去客厅陪着岳母聊保健品,一直到珍奇洗澡出来,饭菜上桌,要吃饭,才停下口中的话。
为了讨老丈人欢心,陆振中吃了好多的饭菜。
饭后,他照例抢下洗碗的活儿。
跟这个周末的前一天在自己家相比,在丈母娘家确实辛苦很多。
时间终于来到晚上九点半。
珍奇在听了三本中文绘本故事和两本英文绘本故事后,体力不支,睡去。丈母娘和老丈人也关上了他们的卧室门。
客厅里静悄悄。
卧室里只有桑白月做睡前拉伸的悠长呼吸声。
陆振中放下手中的手机,站起身拉窗帘。
窗帘合拢,室内显得更幽静。床头灯散发出一团暖光光晕,照在珍奇稚嫩的面庞上,也照在在地板瑜伽垫上做运动的桑白月身上。
桑白月对健身绝对有一股令陆振中叹服的韧性。
她跑步,撸铁,游泳,做瑜伽。一天的闲暇时光,除了陪女儿学习,就是做运动。
“小白,我这次回家,看到姐姐家的两个孩子,男孩子穿的运动鞋鞋帮都裂开了,女孩子穿的裤子短得吊到脚脖。”
桑白月换了个瑜伽姿势,没有接话。
陆振中当她正在做运动,不方便说话。
“姐夫一个人在外挣钱养家,要等的拆迁房始终没有拆,经济条件比较困难。如果给爸爸治病,很难向姐姐开口要求平分看病的钱。”
桑白月收起动作,长吁一口气。
“你爸看病,先要花你爸的钱吧?你爸手握拆迁款,不就是要提防用钱的时候子女不给力吗?”
桑白月的语气里充满讥讽。
陆振中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正如“教育观”是不能碰触的话题,“拆迁”也是桑白月不能碰触的话题。
陆振中父母在城中村有一户民宅,四五年前拆迁时获得了丰厚的拆迁赔偿。那时候桑白月正怀着孕,满心畅想能分一杯羹。
她半真半假转明星怀孕生子被奖励的娱乐新闻给陆振中看,陆振中那时候也是幼稚,竟然没有及时浇灭桑白月的天真幻想。
陆振中的纵容直接导致桑白月后来的极度失落。
陆爸爸拿到了拆迁款和两套拆迁房,自作主张卖掉了其中一套,手中握着近百万的现金。这在益林算得上一笔巨款了。
在陆振中的多次暗示下,陆爸爸确实想过分一点送给桑白月。只是他主意还没有下定,桑白月生产了。一看是女伢,陆爸爸就暗中反水,不肯再掏一毛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