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虽不明白统现叛逃硕系这事,和灵系各大世家有何关系,但铉参主动提供帮助,她们还是十分感激,好好的收下册子。
原本到此今夜密会目的便已算达到,两人应当告辞,可蜂鸟几次使眼色,熙然总是犹豫不决,若有所言又似难以开口。铉参何等毒辣眼光,熙然这幅模样他早就看在眼里,饮下一杯酒,淡淡道:“有话就快点说,不然就快回吧。”
见被看穿,熙然这才轻声道:“前辈隐匿行踪几十年,却在四年前主动出现且是在华晔殿护庭军大本营,容晚辈冒昧问一句,您此举是为何?”
铉参脸色果然一滞,阴沉道:“这件事你也知道?”
一旁的蜂鸟一听便知熙然在想什么,十分担忧的看着铉参。此事熙然也同她提过,而这件事之所以令她紧张,是因为四年前铉参出现的那天,正是雪雁队长和她全队被杀的第二日。
当时大本营内上下混乱,人多眼杂,更有圣庭专门派人连夜赶来调查,对铉参来说,处处危机,可他依然冒着极大风险去了案发现场。虽然铉参最终还是安然离开,他却不知道,就在自己离开的那一瞬,被当时还是普通护庭军兵士的熙然看到。
“很长时间里,我都并不知道当时那个陌生人就是铉参前辈,毕竟那时大本营混乱,又有一队圣庭特使,纵然觉得行迹诡异,也不曾多想。”熙然目光复杂,“直到我接任护庭军队长,受命统领千羽队,在无意中得了一张前辈的画像,才知那晚竟然是您。”
“知道又如何?”铉参漠然道:“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铉参前辈,我是有句话要问您,”熙然本来盘膝而坐,此时突然正身长跪起,“后来我仔细核对过现场证物,发现少了一样殷伽落在现场的贴身物件,可当时我是亲眼看着圣庭的人将它收起,思来想去,是您那晚带走了吧?”
“前辈,您甘冒如此风险,也要将那件关键证物带走,到底是为什么?”
蜂鸟在旁看着熙然少有的惶急神色,心内不忍。她知道熙然一直不相信殷伽会有那般狠辣罪行,自从发现铉参带走了关键证物,她就一直苦苦寻找铉参,今日终于才有机会亲口询问铉参。在熙然切切目光下,蜂鸟竟也不由自主的期待铉参能有一个肯定的答案,给好友一个安心的结果。
可没想到铉参捏着空酒杯,语气仍然淡淡:“没用的,凶手只会是殷伽。”
“没用?”熙然立刻反问,“所以您到底也还是怀疑过凶手另有其人?”
铉参垂眸倒酒,悠悠道:“我是怀疑过,但并没有别的证据证明殷伽不是凶手,所以没用。”
“不对。”熙然忽然扬起脸,铮铮而强硬坚毅的目光猛然撞了对面的铉参满眼,“您带走那件东西绝不是没用,那东西不仅能坐实了殷伽杀人,甚至能给她钉上叛敌的罪名,让她再无翻身可能,这么要紧的证据,若是无用,您为何要捏在手里?任它留在那里,给殷伽定罪不好吗?”
“即使没有那件东西,大家也还是会觉得凶手是殷伽,留不留又有什么关系。”铉参说的轻描淡写,但他那双年老而未显混浊的眼眸中,却翻动着复杂的情绪,“人人都觉得是殷伽做的,为什么你就如此坚持她是无辜的呢?”
“她没有动机,殷伽她,没有理由做那样的事,没有理由杀害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