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好了,整个神京城的人都知道李重润要去画舫寻清倌人,这么明目张胆过去的王爷,李重润还算是头一个。
“此事不急,我会尽快作画,不过下午天泽居即将开业了,都是一家人,国色天香暂时歇业,也算是休假了,去天泽居吃饭吧,各位客人也是,今天开业,免费品尝各种菜肴。”李重润说罢,就要出国色天香,赶赴天泽居开业。
“邵王殿下,您去哪一处的天泽居啊?”有女客不甘心只见了李重润这般短,便问道。
“哪一处都是我教授的手艺,味道方面我不敢说能满足各位的味蕾,想来是不差的。”李重润言罢,温润如玉的君子一笑,接着上了马车。
好家伙,真告诉你们了,吃饭的时候,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李重润还真觉得不自在。
只是他低估了武周时期女子们的大胆,武则天当政五十载,女子有多彪悍。
太平公主想当皇帝,李重润的亲姐妹也想过大权在握,就连韦后,历史上也短暂把持过朝政。
这不是个例,这是一个普遍现象。
左卫将军告诉李重润后面跟了多少人时,李重润笑容都是僵硬的。
偏生上官婉儿这时候来了。
“呦,挺能沾花惹草的?”不知为何心里有些不爽的上官婉儿,骑着高头大马,用略带嫌弃的眼神看着马车里的李重润。
之前的关心担忧,她觉得都是喂狗了。
李重润拱手,感激涕零,却也不敢大声:“多谢姐姐解救我于水火之中!”
上官婉儿看他神色,不似作伪。
仔细一想,却也不错,被那么多未婚女子跟着,确实可怕。
不过想法如此,嘴上不饶人:“口是心非吧,邵王殿下,这是何等桃花运,这般艳福,天下几人享受得了。”
“就是,殿下又要去天泽居,又要去画舫给一位叫茗怜的清倌人画像,又要躲着这些人,太累了。”左卫将军拱火是一把好手。
“邵王殿下!殿下!”
气喘吁吁的清脆女声渐渐近了,那在国色天香买怜香香皂的茗怜清倌人的小跟班,拿着一块玉牌而来。
“恩客玉牌?你挺行啊!”上官婉儿咬牙切齿,调转马头,直接准备离开,竟然忘记传口谕。
这上官婉儿也是胆大,连武则天的口谕都敢耽搁。
那小跟班这时才懵懵懂懂的,看着离去的上官婉儿,还有半脸无辜,半脸生无可恋的李重润。
左卫将军替李重润收起玉牌:“我家殿下会去的,哪座画舫?”
“今晚一夜都好,请殿下莫要失约,是锦绣画舫。”那小跟班鞠躬后,就小跑着离开了。
这鞠躬是给死人的吧。
李重润欲哭无泪,猛拍左卫将军后背:“追啊!”
左卫将军这才赶着马车向上官婉儿那里追去。
后面的女客里,有人认出了上官婉儿,顿时觉得自己失去了竞争希望。
“是了,上官大人出入邵王府已经不知多少次了,可恨良人已被捷足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