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生在回家中左想右想,不知不觉来到自家的门口。犹豫了一下,穿过门楼,来到了房子的大门外。
门内大厅,人声鼎沸,上厅一桌四方桌上四张长登子,坐满了八个人,他的父亲站在桌旁,端着茶壶陪着笑脸,带着讨好的神情,给在坐的那些人不时的添茶,发香烟。
看到赵祥生进来,坐在上席的主任赵二平对那些人说:
他就是赵祥生,你们跟他谈谈吧。说完后,对着赵祥生打眼色。
那些喝着茶酒,手上拿着烟的一群人,都看向刚刚进来的赵祥生,那眼神透出一股贪欲,似在看嘴上的肉样。
来,来,来,一个四十岁左右,戴着眼镜的男人同他挥手率先同他打了招呼。
赵祥生顺着眼睛,看了一眼那个眼镜男人,那白色的衬衫,一尘不染,那条深蓝色的西裤,随着那烫斗的印子笔直的廷伸到脚下,显的那么崭新。穿在脚上的那双棕色三节头的皮鞋,闪闪发光,未沾一丝尘灰,如一面镜子般,能照耀人影。
他内心忐忑,脸上强挤出一点笑容,带着小心。随手搬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赵祥生,你生了三胎,严重的违返了我们国家的计划生育法,我们代表乡计育办,要对你进行罚款。还有你老婆或你,在一定的时间内去县城做结育手术,你们俩个谁去做结育手术,你们商量好,这是填表的单,填好后给你们村的主任。
赵祥生一听,从口袋拿出一包劣质的香烟,拿出一支,用火柴划了几下,才点燃了那根没有海绵头的香烟,用力重重的吸了一口。
罚多少?罚了款后小孩上的到户口吗?赵祥生知道那些人来了,没钱给他们是不会善罢的。这些年他见的多了。那时候自己住老房子时,隔壁的赵新春家,也生了三胎,乡工作组要发他五千块钱,他家里穷,跟本就拿不出来,工作组就把他家的东西全部拉走了,连耕田的大水牛都牵走了。
自己超生,确实是违反了国家的计划生育法,要罚款是少不了的,自己唯一能争取的就是在讨价还价中,尽量的把罚款压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