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舷!搭梆!所有人进入战斗!”船长邓普斯拔剑挥舞大声喝到
“杀!”“杀呀!”“快上啊!”水手们听到船长的命令,抛出飞钩,搬起搭板,跳上了三艘小船。夏佐也拔剑,登上搭板冲上去。
挥舞着适合海战的弯刀,砍翻冲过来的倒霉鬼,鲜血溅了一身,夏佐看到血浑身颤抖,不是害怕而是莫名的兴奋,眼前的所有景象失去了所有的色彩,只余一味刺目的鲜红,好像那天雪夜在黑岭毒林湖与白狼群厮杀的情景。
手上的弯刀化成一片可怕的寒光,肆意收割着海盗们的性命,强大的力量使每刀下去都会带走一截肢体和一蓬血雾。避过即将砍到肩上的一刀,右手甩出去,一颗人头落地。抓住个哀嚎的己方水手丢到进取号上,一脚踹走追击而来的海盗,左手掐住他的脖子扯出一根带血的喉管,再奋力跳起,越到另一艘船上,弯刀切开了最后一名海盗的胸膛。
跳进海水,洗掉浑身的血水,抓着舷梯上船,他是最后一个上来的。三艘海盗小船在海盗船在进取号的撞角碾压之下成了碎片
“这些海盗也不怎么样嘛!”一身海水湿淋淋的夏佐颇有些鄙视地说道,杀些海盗还没什么心理负担,这些人手上或多或少都沾着血。
“他们只有十几个人,还都是一些乌合之众,当然不够看了。”大副站在船上看完了这场小杀戮,他没有下去,这些小苍蝇还用不着他动手。至于整日躲在舱里的影魂和那个不认识的议员,看都不看,只是在甲板上透透气、吹吹风。
“船长,抓到个活的”两个水手拎着个捆成粽子的海盗,鼻青脸肿,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明显刚才被杀过威风了
邓普斯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面色惨白瑟瑟发抖的海盗,问:“你们是从哪儿来的?”
这个海盗很不合格,没有亡命之徒的胆色,更没有视死如命的勇气,更像只被猫逮到的耗子,张开嘴,两排黑黄的烂牙,怯嚅着:“红砂岛”
“哪个方向?”
“从这里向西二十海里”
“多少人”
“岛上还有二十多”
“嗯~”邓普斯从鼻子里哼了声,对这个海盗的配合表示很满意,不过他不打算留俘虏,“扔海里,去红砂岛!”
“不要啊~饶命,饶了我吧~”海盗挣扎着大声告饶,和刚才的叫嚣形成鲜明的对比,可这并没有什么用,水手掏出小刀狞笑着隔断他的喉咙,随手扔海里慢慢沉了下去。
红砂岛是一片隐藏在浓雾里的小岛,周围浓郁的雾气是天然的屏障,距离贸易航线比较近,所以聚集了些人干起了无本买卖。幽灵一般的进取号停在近海,水手们乘小艇登岛,举着刀剑向着那片火光摸去。
夏佐和邓普斯一样没上岛,灰衣人和议员又回了单独为他们隔开的舱室里,掌船水手们钓鱼的钓鱼,喝酒的喝酒,仿佛远处的喊杀声和他们无关似的。
“邓普斯,你说那个跟船的议员大人为什么不和我们说话,老是躲在船舱里不出来,跟蝙蝠似的。”夏佐对这个有些怨念,这几天找机会和那个议员搭话,人家就是不搭理,好几次都那样,要不是前些天对他说了句“走开”,还以为人是哑巴呢
“不知道,那位我也是第一次见,以前在岛上从没见过。”邓普斯灌口朗姆酒,舒服地打个嗝,漫不经心地说,“别想这个,新型战船进取号第一次试航,议会肯定要派人跟着的,不用在意。”
听他这么说,夏佐赞同地点点头,夺过邓普斯得酒瓶狠狠灌一大口。太阳落山了,海风变大了,潮水也慢慢上涨,杀进海盗老巢的船员们也带着几个幸存者回来了
“船长,带回来几个活的,还找到几口箱子”身上溅了不少血的大副在岸上大声报告
听到箱子,夏佐兴奋地跑过去,海盗不光代表着残酷和杀戮,还代表着诱人的宝藏。三口半米见方的箱子整齐地摆在沙滩上
先是满满一箱子钱币,铜子、银币、金币混在一起,各国的都有,第二口箱子满些金银器皿,亮得能照出人影,最后的箱子是一些钱币与金银制的小刀小匕首在火把火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夏佐一把抱住箱子,热泪盈眶地三个箱子挨个亲亲,激动地都快打摆子了,多年的夙愿今天终于完成,终于过了把砸响窑的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