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响起,周围的人迅速在人群中寻找着他们几人,王坤指出了余烬所在的位置,他们自觉的退出至一个空间,将四人推了出来。
“不错,一般孔蜈力量三层的猎鬼者应该不是你的对手吧,怪不得那群废物非要找死,去弄死你呢”
白灵目光锁定在余烬身上,他顿时感觉自己像被铁链锁住,无法逃避,没有隐私。
“还有一头没有能力的猪?”
视线越过三人,白灵看向最后方的白婶,他轻笑一声,道
“他们三个倒是可以,你过来!”
白婶听闻白灵叫唤,不由得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她拄着拐杖,不敢犹豫便朝着白灵走去。
此刻气氛十分凝重。
别冲动!
余烬用力握住张婉渔的肩膀,眼神凌厉地阻止了她的动作。
张婉渔面色苍白,心脏怦怦直跳,她已经知道白婶过去之后的后果是什么,但她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也不敢说。
白灵的存在就像是一座巨大无比的山,只要微风吹过,便会将她压垮,完全轮不上她任何意见。
“大人,您叫我?”
白婶恭敬地走到白灵面前,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行了个礼,仰着头面色苍白的说道,其眼神中的恐惧根本无法掩饰。
“你这头猪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白灵饶有兴致的看着白婶,就像是在打量着猎物一般,轻声说道。
“嚓!”地一声。
他从腰间要一柄长刀抽了出来。
这柄刀的刀彩是用人的头发制成的,里面有黑有白有黄,显然不是一个人的头发。
刀身长达两米,而且有小孩臂膀粗,刀面在菩萨猩红的眸子中泛着寒光。
“大人...”
白婶轻咬嘴唇,瞳孔骤缩,她顿时感觉脖子一凉,心脏狂跳。
“你转过头,别看着我,继续说你这头猪到底是怎么活下去的。”白灵站在白婶身后,将长刀扛在肩膀上,脸上露出一股狰狞之色,平静地说道。
一时间气氛显得格外凝重,压抑。
压抑到余烬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是白灵站在白婶的身后,他却感觉到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心中非常不安。
一旁观看的猎鬼者们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只有篝火中柴火燃烧发出的噼啪作响的声音。
以及水中饶有规律的噗咚声。
如同一首十分嘹喨且诡异的送葬曲。
“别冲动!你不想死就别说话!”
余烬一只手捂住张婉渔嘴,另一只手微微用力,已经有些按不住她。
张婉渔眼睛瞪圆,里面布满血丝,死死看着白灵,仿佛要将其生生吞进去。
她不甘!但是却没本事,毕竟她只是一个孔蜈一层的猎鬼者。
烈阳门中仅存的和自己关系亲密的人如今生死就在一瞬间,她却丝毫没有作为。
“我们进来之后,都是余烬大人在一路上保护着我”白婶跪着的方向正好是朝着余烬所在的位置,悠悠开口,声音有些干涩且紧张。
她眼神依旧温和平静,似乎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恐惧,同时也在告诉张婉渔不要悲伤,以及表达对于余烬的感谢。
“所以我才...”
“噗!”
话音未落,刀锋从白婶身上而过,带着一道鲜血飞溅而出,被映照地枯黄的地面上一颗人头的影子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
白婶失去头颅的身体还在微微抽搐,面对死亡似乎还在尽力抵抗。
她颤抖着双手撑地,可惜无论她怎么用力,都阻止不了身体倒下。
在失去最后一丝力气的同时,白婶朝着对面的方向伸出双手,似乎想要拥抱着什么。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
四周依旧静默,只有白灵眼神中带有一丝陶醉般的癫狂之意,享受着他所造成的一切。
余烬心脏如同被刀划开一般,他面色阴沉,强行表现出一副冷静的样子。
但是满腔的怒火已经汹涌澎湃,难以掩盖。
他看着跪在地上,哭得连话都说不出口的张婉渔,十分无力。
白婶死了。
张婉渔哭的很难受,她的身形就像是风中的一团野草。
风里雨里飘荡了这么多年,原本枝叶茂盛。
一路走来,那些丰饶的根茎逐渐离她而去。
仅剩下即将枯萎凋零的最后一丝根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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