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个时候的烈士纪念牌还没有完全修建好,只是建好了里面的架子,按照江澄的打算,要在这外围再铺就光滑的大理石,保证这些烈士与国同疆。
江澄没有做声,倒是还有不少的文官带着疑惑的神情看了看江澄,他们有些人是知道江澄的神勇的,但是有些却觉得传言有些夸大了,毕竟江澄看起来也只是两手两脚,没有三头六臂,看起来也中能是温文尔雅,怎么能能五万元军自主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江澄将从文天祥那顺手牵来的一坛美酒直接浇了一半在烈士簿前,这些烈士簿自然是从罗霄山上带到此地的,只是眼前的烈士纪念牌还没有完全完工,江澄也不能将之存在在里面。
江澄原本是希望能够在开国大典前将烈士纪念牌修建好的,但是这个年代的效率,也实在不是江澄能控制的,更何况,相比于工期,江澄更希望这是能屹立几百、几千年的建筑。
他身后的亲兵注视着江澄的一举一动,他们越发感觉到,只有江澄,这才是他们值得追随的人,他们的祖祖辈辈,也有不少是当兵的,但是现在还有谁能记得他们,而这些,在他们这一辈将会得到全部的改写。从今以后,他们死去了,他们的妻儿、家下都能得到妥善的照顾,已经四去了的十多万的同胞亲属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他们的公司能够读书,他们的家人分到了最好的良田,如果是在城里的话,四海商行足够让他们安身立命。他们的父母也有能够遮挡风雨的住所。
如果有人欺负他们,即便是赵向笛这个侯爷,也免不了人头落地的代价。
而他们的名字也能够被登记在那厚厚的烈士簿上。
人生如此,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因此,他们看向江澄的目光便更火热了。
文天祥也抱着一坛酒走了过来,学着江澄的样子,倒洒了一半,心中却在大骂江澄这个败家子,这可是上好的堆花酒啊!老夫好不容易才弄到的。
只是让文天祥失望的还在后头,“你喝的酒已经够多了,剩下的就交给这些将士们吧,他们刚刚从战场上下来。”
文天祥还能说什么呢。他也只能说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吧。
一众文官也逐渐被这里的气氛感染,文人的思维都是具有想象力的,不少人的脑海中似乎都看见了一幅幅的画面,罗汉军的士兵,手持长枪,跃马于江南、于福建、于安南,现在又来到了江北。而元军的士兵就在罗汉军的枪下手哭泣。
又或者是元军那手榴弹一扔,元军便立即鬼哭狼嚎,溃不成军。
是啊,这些文人都是感性的,原本他们是不屑于祭拜这些普通的士兵,但是又想到正是他们这些人的牺牲,这才能将元军赶出江南,眼下的两国局势,几乎回到了十年之前。凭借这,自己弯下高贵的嵴梁又算得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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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围观的人也多了起来。
江陵的百姓的悲哀的,自从五年前当时的淮王放弃了他们,他们便彻底被宋朝放弃,元军在城中大肆屠杀了三日,以至于城中十室九空,但是他们又是幸运的,四年之后,罗汉军卷土重来,而且其中的为将者,正是当初从江陵城逃走的前承节郎之子。
同样这支罗汉军中,可不只韦和平是当初从江澄逃走的,还有更多的普通百姓,只是现在,他们的身份都换成了罗汉军的营长、团长等高官要职,更让江陵百姓欣喜的是,罗汉军决定建都江澄。
也就是从这天气,各地不少的百姓都进入到了江陵,他们在修建各种不同的房屋,其实这些大家都能理解,既然是都城,那就有不少的官员进来,当官就要要衙门办公。
但是唯独对于这一动用石头建成的房子他们实在是看不明白啊,最让人看不懂的还是这房子周边五里范围都不允许出现任何的其他建筑。
平常这里没什么人,也没人跑到这么远来看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今天倒是难得,很多人甚至于都认出了在这石头房子下面站的正是当朝位高权重的那些官员,于是不少人就也壮着胆子围了过来。
“烈士纪念牌!”有人终于认出了石碑上的几个大字,这些也是这两天才张贴上去的,“什么意思?”
有见多识广的人就解释,“这就像是你祖宗死了,你给他立个碑纪念一下的道理。眼下这纪念牌就是朝廷为了纪念那些死去的将士而修建的。”
“那岂不是说这地下都是尸体?”只要想一想自己的脚下到处都是尸体,这人就赶到不寒而栗。他却丝毫没有想过,战场上的尸体怎么能运回几千里之外。
“你家房子下面才全部都是尸体呢,”先前说话的人不屑道,“知道什么叫做衣冠冢吗?”
又有人反驳,“即使是衣冠冢,那也至少十多万啊,这其实只是为了存放他们的名字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