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村子即将拆迁,村中的水电都已经切断,就连电线都被收走了。
此时,现场二楼的客厅。
虽然几盏手提式探照灯的强光,已经将室内填满,但是众人一眼看过去,仍感觉像是来到了阿鼻地狱,令人汗毛倒竖。
再加上屋外呼啸如鬼泣般的风声。
眼前的现场,说是一片鬼蜮,都有人信。
现场客厅内,非常凌乱,地面上有大片已经干涸的血泊,仔细看过去,其中还有些喷溅状、滴落状和挥洒状的血迹。
从血泊到楼梯口处,还有一些血脚印。
在现场两侧的墙壁和房间门上,血迹倒是不太多,多是些喷溅和挥洒状血迹。
抬头往上看,天花板上似乎也有些挥洒状的血迹。
而在天花板上,有三根绳索落下,末端都被打成了绞刑结,静静地垂在空气中,好在那绞刑结里并没有什么。
在这三根绳索下,三具分不出是男是女的尸体,皆没穿衣服,横七竖八地或趴或仰倒在地上。
这三具尸体的颈部都是断掉的,三颗狰狞的头颅,静静地滚落在一旁的地上,从这三颗头颅的短发来看,应该都是男性。
之所以不能一眼辨别出这三具尸体的性别,皆是因为在这三具尸体上,爬满了一层不断蠕动的蛆虫,密密麻麻将尸体全部包裹了起来,像是传了一层白色的虫衣。
而那三颗人头,也被蛆虫爬满了,面目全非,干瘪的眼眶和嘴巴中,不断有肥嫩的蛆虫进进出出,看的人头皮发麻。
这还不是最恐怖的。
最令人感到汗毛倒竖的,则是那三具尸体上的皮肉脂肪,都被大块地割掉了,虽然尸体上的蛆虫很多,但这点许广白他们还是能分出来的。
毕竟蛆虫的啃食和大块地将肉切除,两者的表象是完全不一样的。
很明显,这三具尸体的四肢肌肉,还有胸腹和下体的肉,全都被割掉了,就如史建国说的,像是被凌迟了一样。
就是不知道是被生前割的,还是死后割的。
但是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仅凭把三个死者都割的露出骨架的行为,凶手和这三个死者之间,定然是有深仇大恨的。
“这也太…”
沉佳宁强忍着不适,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了,先前她以为那些碎尸已经够令人难受的了,万没想到还有这般超出心理下限的。
实在是突破了自己的想象力。
“从体格来看,三个死者应该都是男性。”史建国观察了一番道。
“而且个子都不矮,平均应该都在一米八左右,年轻的健壮男子。”
许广白眯着眼帘,目测了一番道:“三名壮年男性被杀,而且死状还这么残忍,大概率是男性作桉,很可能是团伙作桉,不然很难制服三名成年男性。”
“看这作桉手法,凶手肯定是非常心狠手辣,正常凶手的心理素质,基本到不了凌迟这种地步。”
史建国想着最近在培训班里学的那些理论知识,思索一番道:“凶手和死者间仇怨肯定很深,再加上这边属于拆迁地段,有可能是因财报复。
但考虑到你刚才说的团伙作桉,也不排除是有黑恶势力,或者其他犯罪团伙,看这边没人,就将受害人带到这里,集中杀害。”
“可能性很多。”
许广白打量着现场凌乱的地面,血迹中还有很多干涸掉的腐败物,上面也钻爬着许多蛆虫,大概率是死者生前留下的粪便。
由此可以判断,三个死者生前应该是在现场存活过一段时间的。
毕竟如果是吓的大小便失禁,就分量而言,不会有现场的这么多。
“卧槽!”
众人正看着,突然现场的痕检员一声惊呼,差点跳了起来。
他用胳膊压了压口鼻部的防毒面具,指了指客厅旁边卧室门内的一个白色塑料桶。
“我特么…呕!”
上前拍照的痕检员,端着相机往里一看,差点重蹈了同事的老路,直接吐在面具里,还好被他生生忍住了。
“里面什么东西?”许广白问道。
“肉!”
那名痕检员拍了照,给人一种这辈子都不想吃肉的表情,道:“应该都是从死者身上割下来的,都黏成坨了!”
“啊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