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确实。”

这是间商务餐厅，里面都是些抽着长香烟牵着穿鞋狗的富有市民，正不断小声聊着奇怪的话题。

罗辑对此不置可否，刚刚服务员见三人等待过程没什么事可做，便送来了一份报纸，他摊开带着印刷味的，这个时代主要的信息传播手段之一的东西，看向上面的内容。

“他们公开了自己的身份，一切东西...我是说，之前我们有讨论过的那些被称之为学者的家伙。”

“当然，这样做有助于稳固民心...我讨厌这样说，但他们确实很厉害，能够抓住一只寂静，这是很容易让人激动的事情。”

“但我们明天就会粉碎这种希望，借助您的铁拳！”

怀尔德和施密特依次接话，罗辑没有在意，他在飞速的阅览这张报纸，一会后接着说道：

“这是一个新建立的组织，因为他们成立的目的，其被命名为“寂静学会”，其成员都是一帮...成员比起其他官方组织要少很多，因为这些人都有资格代表人类的全部勇气。”

“嗯？为什么这样说。”

“除了学者，寂静学会的焦点是教授，被称为教授的人为了对抗寂静那诡异的特性，而接受了激光手术。”

“嘶...我有一些不安的联想...”怀尔德摸了摸下巴，他那异常活跃的想象力有时会令他比常人表现的更加敏感。

顿了顿，罗辑解释道：

“激光手术永久性的在教授们的瞳孔上刻下了寂静虚影，让他们拥有了抵抗寂静那种诡异特性的能力...这项手术不可逆转，换句话说，这些人到死之前，只要一睁眼，便要看见那扭曲的身形。”

怀尔德接过话题：“你知道吗，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当你注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注视着你...这是一种诅咒。”

施密特则没有对此发表意见，他问道：“那么学者呢？这些人又做了什么。”

“根据报纸上的内容，被称为学者的人大概就是教授们的助手，这些人并没有勇气和决心去为了他人而让自己永久的背上诅咒，学者们的手上带着特制的电击手环，每隔十分钟释放一次适当的提醒电流。”

放下报纸，罗辑接着说道：“这些人受过专门训练，当感觉到电击后，便会本能的看向纹在自己右臂上的寂静形象。”

一席话说完，几人陷入沉默，报纸上的内容对始作俑者来说颇为沉重。

就在这时，服务员端着菜上来，将三人先前点好的菜式放到桌子上面，并将那杯伏特加混威士忌一起摆在罗辑面前。

对于这三人来说，报纸上的内容只会令气氛沉郁这么一会，或许当他们的味蕾感觉到如此美味后，便会一扫所有的压抑。

因为坐在这里的三人都明白，通往超凡的路从来都不会鸟语花香，一路欢声笑语着成为神明，这必定是充满原始杀戮与奇诡血腥之事的疯狂之路，当踏出第一步的时候，就必须明白这个道理，否则必定遭其反噬，精神崩溃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