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想到，待会儿要是原画没了，这个小子狡辩时候的滑稽样子。

可是……不对啊。

她刚刚看到林源的时候，他画的分明就不是这一幅。

根本就是完全不一样的！

怎么会？

这家伙，这家伙该不会真是个妖孽吧？

孙若依抿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太震撼。

“怎么会这样……这幅画，有两份不成？”

温海洋僵硬了许久，声线颤抖。

“是了是了！这幅画，这肯定是有两幅的！”付志成呆愣了好久，这个时候猛然醒悟：“这个展厅里面的画，原本就是李家的，所以李月阁能让这个小子拿出一份一模一样的画作来，也是有可能的！”

他还打算说话。

温岚脸已经白了，赵怜梦等人面上讥讽的笑意全都消失，毫无踪迹。

所有人愣愣的望着站在两幅画前的林源。

李月阁也傻在了原地。

他内心的震撼丝毫不亚于其他人。

我是谁？

我在哪？

这人是谁？

我什么时候认识了这么个妖孽了？

他都来不及辩驳。

“孙老！你要给我们做主的，这画肯定是提前就复刻完成的！”温海洋猛地一咬牙，只要咬死这一点，李月阁就没法翻盘。

最关键的是，太过匪夷所思！

“应该不是提前完成的。”

孙炳炎沉默了许久，长长的叹了口气，依然难以掩饰早已澎湃的心潮。

他伸出手，在林源那幅画上轻轻按了按。

“颜料未干，还是新的，刚刚远看的时候我没注意，近看就很明显了。”

孙炳炎扭头，看向站在那里的林源，一脸复杂：“你怎么做到的？”

“百分之百，百分之百的临摹画作，非但是构图百分百的一致，乃至于颜料调色组合都达到了百分之百的程度！”

“这……这根本就是……就是不可能出现的画作。”

孙炳炎语气艰涩，但是看向林源的眼中，满是激动。

妖孽啊。

这是真正的妖孽级的画家啊。

这小子才多大？

十六？

十七？

还是十八？

小小年纪，画工如此，再给他几年时间。

这得多逆天！

这是比天才还高几个等次的天才！

“最关键的是，你怎么做到的，这两幅画上，扑面而来的画家情绪，居然是不分伯仲，几乎也是一模一样！”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孙炳炎忍不住，终于问了一句，声音颤抖。

那是激动，那是发现了璞玉，如获至宝的欣喜。

问出“是人是鬼”这样的话，足以说明问题。

赵怜梦等人已经彻底吭不出声了。

温岚浑身巨震，付志成手臂发抖，温海洋整个人脸色彻底白了。

李月阁在经历了最初的茫然不可置信之后，终于渐渐接受了现实。

他将视线落在林源的身上。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他的身上。

视线聚焦之地，少年呼出一口浊气。

“所以，我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