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兵书楼,可不比以前了,圣上的恩宠少了许多,朝中更是以国教大衍道宗为尊,各大官员都在亲近大衍道宗,有意疏远兵书楼……”林远微微一叹,在为曾经强盛的兵书楼的衰弱而感到惋惜。
“兵书楼此举,可谓是在将自己的把柄给送到了大衍道宗和各大官员的手中!”
“所以,兵书楼,究竟是为何要行此举?”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兵书楼此举是在将自己往火坑里面拉,为了一个吴仆生,真的值得这样吗?
“根据家父所言,兵书楼提出了山阳郡太守吴仆生一案,那被替换的封印法器很可能并未被替换,而是有三品以上的修道者,在封印法器运出献京的时候,就在其中布置了可控的障眼法,等到山神庙了再进行控制,使得吴仆生和众多封印人员将其看成石头,最终,等山神庙事情结束,再将里面的法器转运到吴仆生的家中,对吴仆生栽赃陷害!”长弓澈又皱眉说道。
闻言,其余几人心中都是一冷。
兵书楼这是要做什么,几人都并未在意长弓澈的解释之中是否真的有此案的隐藏真相,心中只觉得觉得兵书楼是疯了,这是在将矛头直指朝中的大衍道宗以及那些三品以上的元老啊!
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兵书楼此举,是要进一步将自己推向朝堂的对立面,被众多官员所排挤,被圣上所不喜。
就为了一个吴仆生?
别说现在是证据确凿,那吴仆生九成以上就是本案的凶手,就算是吴仆生真的是无辜的,这样做的代价也太大了。
“兵书楼此举,是在自取灭亡吗?”林远心冷,他对兵书楼向来崇敬和向往,也不会因为兵书楼近年来的颓势而就对兵书楼有所轻视,反而越加喜欢这个刚正不阿,嫉恶如仇的地方。
但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他真的不看好兵书楼此举。
“兵书楼此举,恐怕非但不会让吴仆生的案件重审,反而会越加使得圣上和朝堂震怒,让这个案件再无翻身的可能,而兵书楼自己也会被拖下水!”杜幡冷笑一声,他当年想要拜入兵书楼,为自己增加一笔履历,却未能成功,心中对兵书楼也多有嫉恨。
“可事情的发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圣上最终决定将此案重审,为期一个月的时间,满朝官员也都认同,并且,负责追查的人,谁也想不到,会是几日前,和蒹芸公主有着姻缘之命的那个耕户之子!”长弓澈又接着放出一个重磅炸弹。
“什么?如此重大的案件,竟然让那个耕户之子去查?这是疯了吗?”满座都是惊然。
这区区一个耕户之子,就只会种地,要学识没学识,要修为没修为,要能力没能力,怎么能够承担如此重任?
“耕户之子查案,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可以预见,这个事情,要不了多久就会传遍大街小巷!”杜幡露出冷笑之色,感觉这献京,有些好戏是越来越荒唐了。
“一个耕户之子,别说查案了,连这献京的衙门往哪边开,他可能都不知道!”林远叹息而失望。
“在这寸土寸金的献京,耕户之子连生存下去都困难,估计都得睡大街,连个包子都买不起!”杜幡越发觉得此事可笑。
已经听闻完整过程的张鑫,却是陷入了沉默。
按照正常的情况,此案绝无再审的可能,兵书楼也会受牵连,但是,结果却让所有人诧异,其中不对劲儿的有两点,一个是兵书楼如此冒犯之举,反而让此案重审,并且足足给了一个月的期限,另一个则是,为何会让一个耕户之子来查,这不是让整个朝堂都跟着被耻笑?
张鑫意识到里面绝对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过程,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只是,这个过程,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