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伟迅速跑去包房,一开门进去,只见珍妮倒趴在地上,一滩血的面积正变得越来越大。点歌机还在大声歌唱着性感撩人的曲子,孔副队长瘫坐在地上的另一角,看见单伟进来,直接爬过来抱住单伟的腿,眼神已由迷糊转变为理智,整个人因为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而惊慌:“单老板……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怎么就……单老板”。
地上还有许多酒杯打碎的玻璃渣,桌上果盘已打翻,各式水果瓜子散落在桌角、地上。沙发的角落里还缩绻着一个陪酒女缇娜,她双手抱头因害怕而整个身体发抖:“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单伟对阿四使使眼神,要他检查尸体。
“鼻梁被烟灰缸砸断,水果刀直刺心脏,当场死亡。”阿四在单伟的左耳悄悄的说。
“有多少人看见?”单伟警惕的问。
“都在这了,这包房在尽头,没有别人会经过。”阿四悄悄的说着。
“孔副队长,这……您怎么对一个陪酒的女人下这样的狠手啊?阿四,赶紧报警……”单伟蹲下来看着他的狼狈相。
“不……不,不能报警,不能报警,单老板,您……您得救我,只……只有您能救……救我了,求求您了。”孔副队长抱着单伟的大腿,极尽哀求。
“您……您这是杀人呐!我单伟再怎么有本事也是爱莫能助啊,帮了您,法官还不得把我当成同伙?”单伟不慌不忙的说着。
“不……不,单老板,帮我即是帮您自己。您想想,这要是报警了,这……这得查多久?您这酒吧也别想开了呀。”孔副队长因为紧张而双手发抖。
“不开酒吧总比吃官司被—判—死—刑—好—吧?”单伟说话声音一长一短、一重一轻。
“单老板,您得救我,只要您愿意救我,我……我一定对您唯命是从,我……我给您当牛做马。”孔副队长在生与死面前早已乱了阵脚。
“孔副队长,我的手下,您看看,少吗?我不缺当牛做马的呀。”单伟试图引导。
“对了,对了,您……您上次不是提过关于上海汪氏地下珠宝中心的安保系统?我……我有大学同学……大学的师兄是专门负责这方面的,我和他是生死之交的兄弟,我……我一定帮您……帮您,一定……一定。”孔副队长不堪心理压力,声泪俱下。
“来来……孔副队长,您这一定是酒后间歇性精神病,来,起来,起来,先压压惊,咱们得慢慢想折。”单伟堆着肉脸扶起孔副队长,一边指使阿四赶紧清理现场。
“单老板……您这是答应救我了?”孔副队长早已泪流满面。
“您刚刚说的……安保系统当真有把握联系得到人?”单伟再次求证。
“能,绝对能。我……我现在就帮您牵线。”孔副队长急着掏手机。
“啊,不急,不急。我们得先处理当下这个大麻烦呀!”单伟指指尸体。
“那……那你打算怎么处理?”孔副队长恐惧得依旧不能正常言语。
“您放心,我来处理,万无一失。我还开了一个养殖场,我那些家禽最近太需要饲料了,都营养不良了。”
“农场?那我……可以去参观参观不?”孔副队长眼前一亮,眼里冒出希望的生机。
“当然当然,有您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啊!来来,我们现在就去参观。”单伟站起来邀请。
“那个缇娜……处理一下。”单伟回头跟阿四说话。
“去,把缇娜弄残。给她家一笔钱,包她一生无忧。”阿四拿出一包粉末,指使身边的小弟。
两辆车在深夜从酒吧出发,开过繁华的闹市,越过静僻的郊区,最后开进一片阴森的树林里,穿过阴森森的树林,来到一座小村庄。
车辆停了下来,几个小弟三下五除的将“原料”从后车箱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