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找死啊?”阿四身边的小弟听得极不耐烦。
“老板在叫你——”那个小弟将嗓音提到最大。
阿四一脸的不爽,他一把拧起小弟胸前的衣服憋足了气一拳过去,拳头重重的落在了那个小弟的脸上,“你他妈的算什么?敢对我吼?”
那小弟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的站着。
阿四不甚舍得的拉了拉外套,冲着珊妮笑着招招手,才起身向单伟的办公室走去。
阿四跟着单伟足足有二十个年头,表面看像是录属关系,实则是情如亲兄弟。
“老大,你叫我?”阿四走到门口敲了敲门。
“阿四,你在忙什么?那么久才来?”单伟从窗户转身过来,并在办公桌掐灭烟头。
“呃,呃……”阿四挠挠后脑勺。
“最近不宜交易,叫澳洲友人不要过来,该在哪待着还在哪待着,这段时间都不许有小动作。”单伟嘴里的烟雾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什么?他们好不容易才躲过海关,怎么好再要他们遣返?”近期阿四与澳洲会有一笔巨额交易。
“我叫你停止就必须停止,他们自会去寻别家,哪里就一定得卖给我们?”单伟勃然大怒。
“老大,可是听到什么风声了?”阿四急切想知道事情的缘由。
“是金龙的消息,要我们乖乖做良好市民,怡林那个案子有人在翻案底,来者不善。”单伟眉头紧锁,当年因为阿四的暴露,他们曾杀过一个上海警察,那上海警察全身上下一股浩然正气,那是单伟有生以来最诚惶诚恐的一次,明明杀了人却总感觉那人还在。
绰号金龙是结拜兄弟之一,位居第三。
“老大,那都多少年前的破事了?怡林那边能查到我们身上?金龙他身居高职胆子是越来越孬,你怎么还听他的?”提起金龙阿四是打从心底里瞧不起,不仅一副文邹邹,还居高自傲从不露面,三五年来没有一次请得动他。
“宁可信其有,小心为妙,叫澳洲那边这次的‘蛋糕’不必分我们,叫他们给别人吃去,我们不沾惹。”单伟一脸谨慎的交代。
“可是,我们的存货不多了。”阿四真是不舍得错过。
“卖完了也就该收手了,我已打算金盆洗手。”单伟满不在乎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
“什么?老大?你要金盆洗手?那……那底下的兄弟吃什么?”听到单伟要打算洗白,阿四一下子着急了起来。
“我会给遣散费的,好了,你出去吧!”单伟口气很不耐烦,他给自己开了瓶白兰地。
阿四欲言又止,他不能接受单伟这项一意孤行的决策。但单伟一副不想谈的模样,阿四只得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