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宝贝到大，并且一直引以为傲的儿子一夕之间变成了这副模样，为人父者，如何能不心痛？

思及此，凤泽看向坐在自己左手边的皇后沈柔，这两个月来，她所受的折磨并不比自己少，几乎日日以泪洗面，形容憔悴了许多，一身凤袍穿在身上都少了几分气势。

见她只是一双眼睛盯着儿子，并未给自己一个眼神，凤泽心中又是一痛，最终化作无声的叹息。

一旁的柳贵妃观察着两人的互动，殷红的唇角几不可见地勾了勾，同时对下方的齐王挑了挑眉，而后者并没有回应。

凤兮靠着轮椅的椅背，不动声色地将每一个人的神色尽收眼底，斜斜地挑起了一边的唇角，墨黑的瞳眸中闪过几分趣味。

有点意思。

看来这西凝的前朝后宫，水深的可以。

身边的祁凰瞥见她唇边那抹一瞬即逝的弧度，眼角几不可见地弯了弯。

终于到了高台下，凤兮和祁凰同时行了礼。

“儿臣见过父皇，母后。”

“倾凰见过西凝陛下，皇后娘娘。”

两人有志一同地无视了一起站在高台上的柳贵妃，除了柳贵妃本人脸上浮现了淡淡的不满，在场的其他人并没有觉得有任何不对，毕竟人家一个西凝太子一个东云长公主，没理由要当着百官的面给一个贵妃行礼。

凤泽望着儿子脸上淡薄的神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