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只可小酌一口。”沐如意笑吟吟道。
陈安之看着沐如意,纠结片刻,点点头。
沐如意把酒葫芦递到陈安之面前,陈安之初时一愣,好奇问道:“没了?”
“没了啊。”
“真的没了?”
“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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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沉西山,暮光绣竹帘,第十九楼前的院落,炊烟袅袅,洛月桐卷起竹帘瞥一眼正门,远处夕阳与威严正门相映,听云间之鹤唳。
直至暮鼓三声响,陈安之才脚踏斜阳而归,腰间多了个紫皮葫芦,推开门正撞到面带微笑的洛月桐,想起在洗剑楼前那蹩脚的理由,讪讪笑道:“洛姑娘,你怎么在我院里。”
前一刻还笑靥如花的洛月桐,勃然大怒,双手掐腰瞪着陈安之,反问道:“你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陈安之点头道:“是。”
洛月桐继而问道:“你不是要回院里歇息?”
“去见了个人。”陈安之不愿在这个话题纠结,“抽签结果如何?”
洛月桐面色沉重,还未开口,杜毅壮推门而入,身后跟着个神色黯然的人儿,一见到陈安之,何三溪瞬间扑上来,几欲泪下,“小师弟啊,我对不起你呀!”
陈安之悄然后退,让何三溪扑了个空,扑通一下趴在地上,何三溪也不在意,坐在地上哭丧着脸,说道:“小师弟,我这手气是臭啊。”
陈安之剑眉蹙起,不解道:“怎么回事?”
“靳师弟的对手····叫陈安之?没听过这个名字。”
第一楼,问风厅堂。
一位妙容较好的少女侧着头,以询问的视线看向旁边的人,她是第一楼参加大试的人选之一。
在她旁边的少年二十出头,是在这几位弟子中年岁最大的,在远山宗修行近十年,加上平日里较为活跃,心思灵活,人缘颇好,自然认识的人也是最多的。
只是此时,这青年摇了摇头,显然对陈安之并不了解。
靳衔木文质彬彬,低着头,脑子里满是竹林中的场景,说起来,沐如意有先天剑心之资,被称为远山宗的小凤凰,受到颇多关注,虽为同楼之下,平日接触很少,也未曾见过沐如意与谁走的亲近,就连那些与她示好的师兄弟,也大多被冷脸相见。
可刚才在竹林中,虽说气氛尴尬,但还是能看出沐师姐与那男子关系微妙,如此想来想去,靳衔木只觉得压力有些大。
偷偷瞥一眼沐师姐,后者脸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心里暗暗叹了口气。
对于沐如意,满脑子诗书经纶的书声郎自然没有什么情爱之意,只是觉得无意间撞破别人的秘密,平白多添了一丝负重感。
由此可见,若说听人心话固然有趣,听闻之后却不能言,着实不算有趣。
“无需担心。”先前说话的男子见到靳衔木心事重重,以为小师弟是担心大试之事,笑着安慰道:“小师弟天资聪颖,再说对方也是第十九楼的弟子,想来应该不难对付。”
靳衔木听出一些关切,随即勉强笑道:“多谢白师兄关心。”
“倒是沐师妹。”白师兄点点头,而后面色严肃对沐如意说道:“你的对手是第二楼的摇一更,对方修行时间比你要长,经验也更加丰富,虽然你天资远超于他,但万万不可轻敌。”
沐如意肃然道:“略有耳闻,自然不会掉以轻心。”
白师兄又说了些叮嘱的话后,便先一步离开,先前说话的少女也随之追去,一时间,问风厅堂里只剩下二人。
靳衔木面色不安,轻手轻脚站起身,埋头就想离开。
“陈安之很强。”沐如意突然开口,似乎是觉得有些不妥,太过打击师弟,又补充道:“你也不弱。”
言至于此,靳衔木怎能不知陈安之是谁,回想起那道气质非凡的白衣剑客,心中有一丝凛然,低声说道:“沐师姐,竹林中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
沐如意脸色微红,轻咳一声,不再言语。
“精卫衔微木,将以填沧海,靳衔木,靳衔木,倒是个好名字。”陈安之嘴角噙笑,听闻对手是第一楼天资破高的小师弟,有些惊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惊讶这世间还真就是一个缘字。
夜色中,晚风里。
在远山宗静怡的山门大道上,一位衣衫破碎,浑身布满触目惊心的伤口的男子步履踉跄,血污染满全身,他依然命悬一线,却始终提着一口气,以断剑为杖,一步步走的艰难。
突然间脚下不稳,男子跌倒在台阶上,失去站起来的力气,撕裂般的疼痛让他脸色变得狰狞。
他丢弃手中长剑,手指扒着台阶,缓缓向前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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