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护卫?”杨清羽听着有些新鲜,便问他,“有多少工钱?”
一听有戏,韦青阳愈发笑的真心诚意,“放心,姑娘有这实力,工钱不在话下,每月二两白银如何?”
杨清羽转身就走,韦青阳一怔,连忙补价,“五两?”
脚步依旧未停,眼看就要走进院子,消失在他的眼帘里,韦青阳一咬牙,大叫,“十两,一个月十两银子。”
杨清羽停下脚步,却并未转身。
她其实是在计算,一个月十两白银,能不能保住自己的所有生活费用。
其实她在算帐方面并无天赋,往日她是许家的嫡出大小姐,买东西何需自己付钱。之后跟着师父,也有大师兄打点善后,更不需要她了。
所以,她实在搞不清楚一个月十两白银是什么概念,不由发愁。
韦青阳见她只是停下脚步却未转身,以为还是嫌工钱少,虽然肉痛万分,但还是加了价码,“十五两,再不能加了,再加你可比我大哥的贴身护卫还要贵重,被母亲知道,非打死我不可。”
“成交。”
于是,杨清羽就这样去了松阳县韦府,成了韦青阳的贴身护卫。
她原本就没什么行装,自然也不需要收拾什么,当日便跟着韦青阳回去了。
临去时,她还是朝着门窗紧闭的街坊四邻拱一拱手,诚心说道,“清羽承蒙诸位长辈关照多年,如今虽要离开青平镇谋生,但旧情不忘,若来日有缘相见,必定盛情相待,决不食言。”
韦青阳见她重情重义,愈发觉得自己肯定没请错人,此女定然是位江湖女侠隐居在此。
想到他今后在书院可以威风凛凛,将那帮臭小子收拾的服帖妥当,心里愈发得意,不觉笑出了声。
杨清羽恰好看了他一眼,那眼神说不出的高深,他连忙收敛笑容,以免吓跑了好不容易请回来的“高人”。
虽然只在青平镇生活了三个多月,但杨清羽体会到了祖孙情,也同一去不回的宁非建立了联手的友情,心中其实还有些不舍得。
但想师父常说缘来缘去,本是无法强求之事,心中便又释然。
回到韦府天已擦黑,韦青阳悄悄让家仆们带着杨清羽从后门进去,看起来今日之事是他自作主张,并不敢惊动家人。
幸亏韦青阳年少张狂,心眼儿却不少,晓得命人给杨清羽收拾了一间府中最偏僻的小院子不说,还配了个侍女专门伺候她。
这侍女叫做红妆,看起来还是个大丫头,举止得体,十分识礼。
杨清羽站在窗前,看着夜色中层层叠叠的院落及屋脊,心中有些惊讶韦氏的富贵似乎超出她的想像。
“姑娘,您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告诉奴婢,奴婢会为您准备。”身后传来红妆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她想了想说,“那就劳烦红妆替我准备几套男儿的服装吧,毕竟是给小少爷做贴身侍卫,女装多有不便。”
红妆了然,立刻去给她张罗了。
杨清羽则在夜色中站立许久,毕竟她暂时落脚于韦家,能够多了解韦家的情况并不是坏事。
外人看来她似在发呆或是赏月,其实四面八方源源不断传来的声音足以令她对韦家的情况快速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