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适不太赞同,但张定是他兄长,他不好直接反对,委婉地说道:“回郎君的话,我兄所言,民意不可不听,此语甚是!唯我所虑,亢父城周多低湿洼地,易守难攻,史禹内应如果不成,城内又再坚守顽抗的话,强要攻之,恐耗费时日。因以在下愚见,似可从长计议。”
尽管对张适兄弟的投从,曹干很高兴,可毕竟与张适兄弟没见过太多面,曹干对他兄弟三人的性格、能力都还不是很熟悉,对於史禹这封来书,该怎么回复,曹干实是已有主意,之所以又问他兄弟三人者,正是为借此来试试他们兄弟三人分别的性格、能力,究竟如何。
听到这时,张适兄弟的意见都已经陈述明白,曹干大略的也已经进一步了解到了他兄弟三人的性格、能力,曹干遂不复再做多问,顺着张适的这句话,颔首说道:“孟功以为民意不可不听,我以为甚有道理,不过叔方‘从长计议’这话,说的也不错。”笑与他兄弟三人说道,“反正史禹已主动愿为咱内应,用他为咱内应的这个选项,等於是咱已拿捏在手,那为保万全,咱再多议议,等议得更加成熟了,各方面的问题都考虑到了,再做决定,确是也不为晚。”
他顿了下,又笑道,“叔方、季明,我方才说对你两人另有重任。我说的这个重任,就是等咱得了亢父或樊县,又或这两个县咱都得了以后,咱肯定是得择派得力之士,往此两县治民,待至那时,少不了要劳烦你两人!”
张适说道:“我兄弟才能短浅,郎君如有所任,自是会倾力而为,只害怕会使郎君失望。”
曹干笑道:“君何自谦也!贤昆仲俱有大才,此我早已知之。”
张适说道:“郎君先歼两县之兵,兵不血刃,顺取鄙县县城,此是‘兵威’;各项良政、仁政施展,两三个月中,已是尽得鄙县民心,此是‘德治’,威德并用,因是乃兵不出县,亢父之民已然远服!於郎君座前,我兄弟何敢称有‘大才’?亦莫说我兄弟了,在下少时尝游学州郡,称英才者,在下见之不少矣,而纵彼辈,能与郎君相比者亦无有也!
“叔方,现下你对我大概是还不够了解,等你再了解了解我,你就不会说这话了。”
张适不解其意,问道:“敢问郎君,此话何意?”
“我这个人啊,能力是有的,但我有个毛病。”
张适本来猜曹干“你对我大概是还不够了解”此语,也许是在自谦,可曹干紧跟着说“能力是有的”,听着又不像自谦,他越发不明白曹干的意思了,问道:“敢问郎君,不知是何雅疾?”
“我的毛病就是,听不得奉承话!非得有人天天骂我几句,我才快活。”
张适兄弟俱皆哑然,不过兄弟三人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曹干这是在开玩笑。上次请曹干在自家吃饭的时候,曹干於席间就开过两次玩笑,——虽然他开的那两个玩笑都不怎么好笑。便比如他现下刚又开的这个玩笑,张适兄弟三人也一样没觉着有什么可笑的地方,唯三人已投从曹干,该给的面子还是地给的,兄弟三人遂乃俱是挤出笑容,哈哈大笑。
当晚,曹干在帐中置酒,招待张适兄弟了一顿饭,算是他们的入伙饭,把张曼、胡仁等都喊了来,让他们彼此尚不认识的,认识一下,已认识的,则再熟悉熟悉,往后他们就是同僚了。
虽已入伙,因义军部队现在任城驻扎,营地距张适兄弟家也不很远,故他兄弟无须在营中住。
次日,他兄弟三人暂先还家,曹干给了他兄弟一天的安置家中的时间。
又次日,张定即往县寺报到,上任县总农会的副会长一职,刘让把此任命张榜县内、各乡,使县乡的士绅尽皆知之。至若张适、张定,从这天开始,每天自家至营,到曹干帐下听用。
这些且不必多言。
只说张适兄弟正式入伙的这一天,等张适、张朗到了帐中,曹干召来了张曼、胡仁等,又把史禹的那封书信拿了出来,诸人对此,再次进行一次全面的讨论,以决定要不要用兵亢父。
【作者题外话】:吗的,一歇就懒起来了,今天还是只有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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