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今天早上像往常一样吃早饭，因为老人酷爱吃鱼，家里子孙也孝顺，每天早上都给老头儿准备一条鱼。

平时吃了都没事儿，可就是今天早上吃完饭，老人就觉得呼吸困难，腹部剧烈疼痛，随后开始有吐血症状。

老人有些耳背，表达能力也不太行，说不出自己具体的症状感受。

大部分前因后果，方莘都是听他身边的家属表达的。

听到吃鱼，再结合老人呼吸困难的症状，方莘首先怀疑老人是不是鱼刺卡了喉咙，食道出血，才造成吐血的症状。

于是方莘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家属听，并建议给老人先做个喉镜。

可是家属们一听，全都大笑了起来。

刚才那个中年男人看着方莘说道：

“医生，你有所不知，我父亲从小生活在海边，那鱼更是一直吃到大，被鱼刺卡着，这根本不可能！”

中年男人说得很笃定。

方莘微微皱起了眉头，但为了谨慎性，方莘还是让小丽给老人做了喉镜。

检查结果出来，老人的喉咙位置果然没有异物。

如果不是喉咙食道出血，那出血的位置可能就是胃了。

这也是是方莘最担心的一种病情，老人这个年龄，胃部出现肿瘤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而且刚才在跟老人家属沟通的过程中，方莘也知道老人长年抽烟，一天得两包烟，是个老烟枪！

这也更加增大了老人患胃部肿瘤的几率。

接下来，只能用胃镜来证明猜想的正确性。

方莘给家属说完自己的猜测，这一次，家属都没有反驳。

因为老人抽烟这个事情，家属们都劝过，可是老人根本就不听。

拉着老人准备去做胃镜的时候，老人不知道怎么突然听清楚了，死活不愿意去。

“胃镜疼，我不去！”

老人执拗地往后挣扎，方莘和小丽也不敢太强行拖拽老人，怕再误伤了他。

就这样，老人和医生僵持了起来，就在这短短的几分钟，老人又吐了两次血。

虽然量不大，但是频率很高。

方莘距离老人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

就是每次老人吐血之前，面部表情都很奇怪，而且嘴角都在用力地抽抽，不知道是在干什么。

出于医生的敏感，方莘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细节。

他慢慢地尝试跟老人沟通，想弄明白老人抽动嘴角的动作，到底是故意为之，还是不自主的动作。

这对方莘确认病情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功夫不付有心人，经过漫长的沟通，方莘终于听明白了老人嘴角抽动是怎么回事儿。

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方莘让老人长大了嘴，并且让小丽拿来牙科的牙镜和小手电筒，仔细地观察老人的口腔。

几分钟后，方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看着小丽和家属们说：

“胃镜不用做了，我知道病人吐血是因为什么了！”

原来，老人患有严重的牙龈出血，大牙牙缝疼痛不舒服，他过一段时间，就用用力去吸那牙缝里的淤血，每吸一口，牙龈出血就变得严重。

在口腔里汇聚成一大团血，老人感觉嘴里咸，自然而然就吐了出来，在外人看来，可不就是跟吐血一模一样嘛。

虚惊一场，方莘为了进一步证实，拿了医用纸巾垫在老人的口腔，过了一会儿拿出来，果然全都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