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几分钟时间，撕裂的痛感才渐渐消失。

再次睁开眼睛，林舒发现自己的脑海无比清晰。

看事物的感觉，和之前完全不同。

之前看事物的时候，除非是刻意去记，才会印象比较深刻。

而现在，他只是匆匆撇了眼不远处的广告牌，就能完整回忆起上面所有信息。

从标题到文案，甚至连最底下那细小斑点的位置，都能记得一清二楚。

熟悉这能力后，林舒高兴的差点没直接蹦起来。

有了这玩意，以后就算不当演员，只要用心学习一段时间，很快就能掌握一项技能，也算是有条后路！

随后的几个小时，林舒穿着各种龙套衣服，重复着无聊的戏份。

晚上七点左右！

他拿着两张红色大钞，美滋滋的朝着横店外走去。

这段时间虽然辛苦了一些，但演技也提高了不少。

尤其是徐铭这个角色。

林舒觉得，现在不说是演到登峰造极那种地步，但演个水平八九分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听着耳机里传来的声音，他一路哼着歌回到小院。

只是才走进小院，一股刺鼻的酒气就从里边传了出来。

将电动车停好，他看到了满脸通红，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程斌。

看到林舒的身影，程斌没有任何表情，只是端起了放在一旁酒杯。

微微皱起眉头后，林舒在一旁坐了下来。

“哥，我陪你喝点！”

“嗯！”

程斌轻嗯一声，算是答应了。

随后的几十分钟里，地上的瓶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多了起来。

不同的是，林舒偶尔还会吃点花生米，可程斌只是一杯接着一杯往肚子里灌。

不知过去了多久，程斌终于停了下来。

“老弟啊！你说我有错吗？”

林舒还算克制，此时并没有上头，他笑呵呵的拍了拍程斌：“哥，到底什么事啊！你这什么都没说，我咋知道你错没错！”

“还不是……”程斌嘟囔着抬起头来，“还不是你那嫂子，非要我回家，不想我在横店混了！”

“为……”

林舒心里的疑惑还没问出来，程斌又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知道群演很难出头，可已经混了这么多年，我不甘心啊！”

“我也不是想当什么演员，只是觉得浪费了这么久时间，总得混出点名堂吧！”

“可你嫂子让我回家，不然就要跟我离婚，我能怎么办呢！”

“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什么福都没有享到，我难受啊！”

“我难受啊！”

“我是废物，我是废物……”

说道此时，程斌的情绪已经逐渐失控，他伸出手里，死命的往脸上招呼。

“别别别，不至于哥，不至于！”

“你别拉着我，让我去死！”

程斌一个健硕的大汉，此刻却哭的像个孩子。

林舒看着他这般模样，一时间心里也很不是滋味。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坚持了这么久的事业。

如果把他摆在程斌同样的位置，心里应该也很矛盾吧。

若非他前世就是个群演，又没读什么书，他绝不会再混什么横店。

这破地方实在太难出头了，十几年可能也不见得出的了一位演员。

可不仅需要实力，还需要运气。

不是所有人都是王宝宝的。

他坚持是因为有经验，又有个系统。

可程斌什么都没有，他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