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愚知道他说的都是实话,可如此毫无把握的堵上一把,风险实在太大。一旦赌输,赔上的就是他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
胡子在赵刚靠近李愚后不久,便也凑了过去。
李愚和赵刚两人之间的对话没有避开他,因此他也听了个大概,“训鹰人不是只有北狄独有,就是我们福建路我以前也见过一些。没有那么玄乎,训练好的鹰隼是可以为主人指出猎物的位置,但是如果猎物太多,它也就只能选择一个追踪。
如果我们需要沿途设伏,只要大部队保持不变,逐渐分兵即可。天上的游隼只会继续跟着大部队,后方暗中的北狄蛮子也无法知道我们具体的位置。”
“真的?“李愚欣喜道。
“嘿!你这孩子,你何时见过你胡子叔在大事上瞎说的?
年轻那会儿,你胡子叔还特意找隔壁县的老训鹰人学过熬鹰,不过后来觉得太过无趣才没有继续学下去。真要论起训鹰的事情,胡子叔是绝对了解的。”胡子虽然自己虽然最终没吃上猪肉,但是能跑的猪却是已经见多了。
有了胡子的保证,李愚顿时心里就有了底气,“胡子叔,你是否能够判断是对方训鹰人的位置?”
胡子没有立即回答李愚,而是再次抬头看了看正在天上翱翔的游隼之后,扭头向赵刚问道:“你可注意过天上游隼活动规律?是从那个方向离开的,再次返回又需要多久时间?”
胡子的问题李愚听的一脑门子浆糊,不过赵刚倒是立刻就听懂了,“每次折回都是往西南方向去的,折回后大概五六分钟就能再次出现在我们头顶。”
“如此看来跟在我们屁股后面的北狄蛮子距离我们并不算远,大致方位应该是在我们西南方向十几里距离。”胡子听完赵刚的话之后,立刻便大致判断出了敌人的位置。
既然判断出了训鹰人的位置,李愚便立刻下令道:“立刻给我抽调一百五十人,带上骑弓,以五人为一组,每次五组分散从不同方位脱离大部队,每次分散脱离间隔两百米。至于剩下的人马,则随大部队继续保持前进,以便吸引住我们头顶上的游隼。”
很快随着李愚的命令传遍整支队伍,被抽调的人马开始分散脱离大部队。
继续奔出十多里之后,李愚已经将设伏的一百五十人重新收拢在了距离大部队两里之外的东北方向。
恰恰此时,大部队头顶的游隼又一次开始向西南方向折返。时刻关注着远处天空上游隼一举一动的李愚赶紧率领手下紧紧地跟了上去。
胡子的判断果然没有错,跟在游隼后面奔驰了大概十里之后,一支十几人的北狄牧民便出现在李愚众人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