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华飞就算再嫉恶如仇,也不会总盯着把臭夜壶不放吧。...肖华飞没管前殿那边的吵闹,他是赌朝廷现在要用他,不会把他怎么样。
事情的结果也如他所料无二,不过是又一次罚俸了事。要说大晋帝国对自己的官员就是好,无论惹下多大的事,只需要认错罚俸便天下太平了。
肖华飞也觉得这种处置方法不对,但身为既得利益者,他也不会主动要求朝廷把自己夺官下狱。
那种迂腐的事,肖华飞打死不做,因为他从来不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
再说朝廷上那些道貌岸然的进士官,又有哪一个按着圣人的教诲做官了。
还不是嘴上讲着大义,心里全是银子?肖华自认要比那些读书人强,至少他的良心还在,不会无视百姓的疾苦。
肖华飞跟着孙喜走到相对僻静处,孙喜目视前方没有回头,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道:“大哥昨天有些......有些孟浪了。那些市井无赖,背后全都有靠山撑着。小弟不是说大哥做得不对,而是得罪的人有些多,最难办的是还不知道咱们得罪的是谁。今晨小弟接到大哥送来的毒蛇帮罪状,便赶在议事前给了殿下,否则殿下听信那些文官的一面之辞,非得严办大哥不可,就算殿下那边后来知道了真相,怕是为时已晚。”肖华飞看了眼附近,确认无人偷听后,才低声说道:“大哥有些事不得不做,纵使丢了官也要做,否则会让我手下的兄弟寒心,谁还肯为我这个毛还没长齐的指挥使卖命。再者,毒蛇帮那伙人做得实在太过分,好像在专挑老影龙卫的家眷下手,这点让大哥觉得别扭,总觉得有刁民想害大哥。所以不得不把水搅浑,好让藏在水底的王八,乌龟现现形。”孙喜被肖华飞说得噗嗤一乐,马上又收住表情,低声解释道:“不是小弟不支持大哥收拾那帮恶人,而是现在这个节骨眼,咱们不好与文官们闹得太僵。毕竟殿下尚未正式登基,有些事不得不依仗那些文官的拥护。”肖华飞轻叹一声,双眼假意欣赏着宫中的美景,嘴里随口道:“宫里的事你要盯紧,有什么不好的风声,就派人到府上找张信传话。等我离京后,会在家里留下些能办事的人,你有什么要紧事,不方便出面时,可以让他们去办。”孙喜道:“愿大哥凯旋而归,小弟在宫里没什么要紧的敌手,有殿下照看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殿下虽对你不错,但也不可大意。要知道殿下幼失怙恃,心性难免有些失守。以后末必是仁厚的君王,你可以稍稍提及你父母的事,让殿下产生同命相连之感,但言语中不可对朝廷和先帝不敬。这样做的话,会让你前面的路走得顺利些。不过要切急,君王都是孤独的,你不能拿他当朋友,时时小心谨慎为要。”肖华飞没有告诉孙喜已将孙福送往姚安,这不是肖华飞不信任孙喜,而是希望孙喜在皇宫这种是非之地,能少操点心就少操点心。
万一将来事情败露,以免连累到孙喜。孙福在宫里的认下的干儿子,干孙子,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总不可能全部肃清。
宫里管孙福叫过老祖宗的人多了,辛焯再多疑,也无法把孙福在宫中的影响连根拔出。
时间不长,二人来到辛焯休息的内殿之前。孙喜先一步进殿通报后,不多时再次出来,将肖华飞引了进去。
肖华飞屏息低头来到内殿,向着辛焯施了一礼,口中喊着,千岁殿下万安。
些时辛焯正坐在书案后面吃着一个香梨,见到肖华飞见来后,随意摆了摆手,口中说道:“肖卿平身吧,这里没有外人,不用讲那么多规矩,要说这是本宫回到皇宫后,与你第一次私下里说话,随意些就好。”,说完,辛焯让孙喜把他面前的香梨赐给肖华飞一个。
肖华飞接过梨后,道了声谢恩,然后才有些腼腆的说道:“臣今日给殿下惹麻烦了,心中一直惶恐不安,还望殿下恕罪。”谁知辛焯并没有怪罪肖华飞,反而一脸兴奋的让肖华飞讲一讲,是如何在平易坊收拾的恶霸。
肖华飞被辛焯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这位小爷感情是把昨夜的打黑当成了江湖演义,根本没把朝廷律法什么的放在心上。
其实这也不怪辛焯,辛焯从小并未被当成帝国的继承人培养,虽有名师指点,但对如何当皇帝还没人敢教他。
重熙皇帝的后代中,真正受过帝王教育的就是两位亲王,但对于第三代,重熙皇帝尚没来得及考虑便呜呼归天了。
辛焯眼冒金光的问道:“本宫听孙喜说,那个叫什么刀的,是个江湖高手,能高来高去且杀人无数。你和本宫说说,到底有没有这回事?他武功高,又高到了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