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有三天抵达极北之地的时候，乔诺却接到了闲镜一的电话。

闲镜一已经抵达极北之地，正准备转移犯人时，却发现监狱里没有犯人，只剩下最新投放的实验品，而实验品的人数，正好与那些犯人的数量对等。

“已经被人调包了？”乔诺有些惊讶。

电话那头，闲镜一沉着脸：“已经查到是一周前调走的，据我所知，目前最大的人体实验室是程由由的。”

“人体实验不是禁止了吗？”乔诺细思极恐，人体实验是乔伊当年费尽心思让国王禁止的，程由由向来和乔伊关系密切，如果程由由还在做的这种实验，那么犯人掉包的事，有极大可能是程由由在操控。

可是，程由由的能力绝对无法这样悄无声息的掉包。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果不其然，闲镜一给了乔诺意料之中的答案：“殿下一直在放任程由由的研究。”

“掉包的时间距离现在已经过了一周，他们已经离开了极北之地。”乔诺思酌着。

闲镜一又在说着：“这么不留痕迹，很像大皇子的手笔，我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让闲镜一继续寻找那些罪犯显然不切实际，毕竟当时乔诺被扔进监狱这事，都能被瞒天过海。

“那些实验品，真是可怜。”乔诺感叹了一声。

“他们更多的是复制品。”闲镜一打断乔诺的感慨：“他们会被转移，只能证明他们都是失败品。这个世界不需要失败品，也不需要失败的复制品。”

乔诺看着闲镜一的目光带着深意，作为复制体的闲镜一笑了：“您要将这些失败的复制体转移吗？”

乔诺有一瞬沉默，闲镜一急不可耐的继续道：“即便他们可能身体残缺，可能命不久矣，可能即便出去了也没有任何身份活在这个世界，又或者他们只是没有意识的失败品？”

“哈——不了。”乔诺这次没有丝毫犹豫和沉默，而是迅速打算闲镜一，转移话题：“你既然离开了圣域，之后是要去共和会吗？”

“是的，殿下。”闲镜一笑着：“既然我在圣域拿回了属于我的东西，自然也要去共和会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那——”乔诺朝闲镜一笑着：“祝你好运。”

军舰成功抵达零字号监狱顶上，再次回到这里，白鹭和乔诺神色各有不同。

那已经被破坏的监狱，怪物四处横行，那些失了智的怪物更是互相残杀。

‘这些……是要销毁的实验失败品吗？’乔诺陷入沉默，翻看犯人记录，却发现，犯人全都替换了。

“殿下，我们要尽快完成这一片的清扫。”程由由提醒着，乔诺侧目看向程由由。

两人视线对上，乔诺终于在程由由眼里，看到了疯狂的杀意，这眼神，与平时那和善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只有急迫的疯狂。

“呵。”乔诺笑了，下达了指令：“销毁。”

对于这个命令，尤金和白鹭都是一愣，程由由却心领神会的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