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纷乱缭绕的梦中见过你。
乐府手忙脚乱地张开手脚,却因不平衡的身躯而旋转滑坠着,他努力调整着腰部和腿部,但他最终还是拉了绳。
砰——橙色的大弯伞一下便胀起,乐府的速度很快便慢了下来,他在200米左右的高空看到了远方的摩天轮顶,那是和现在他差不多的高度。
一会儿,他便看见了伊莎贝拉和那位穿着黑色紧身服的女子跑了过来,他降落了在了草地上,滚了几圈,安然无恙,龙猫夫子出现在他身边。
“蠢蛋,蠢蛋,真是狼狈啊,你看看你,说了不要做这种事,总是把自己置身于不可控的危险之中。”
乐府却不在意,这次体验说起来不算差,确实很让人难忘,没有天旋地转的眩晕和压抑,只有让人心脏收紧的刺激,那真是稀少的感受。
“怎么样,你没事吧。”伊莎贝拉和女子一同问道,乐府摇摇头。
“麻烦让我再体验一次。”
......
逢度没有传电报到耶利尼亚,他答应完成程祈年的一个心愿,如果那样做了,他们抵达首都的那一刻,就是程祈年被众人围捕进大牢的时刻。荷丹190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说大,它也大,大到他需要花一天的时间才能从边境抵达首都,说小,它也小,除了耶利尼亚,他总共也没去过几个城,而去那些城都是为了办案需要。所里的年轻人们似乎都成双成对了,他还是孑然一身。逢度出神地看着窗外的田地,一位骑着牛,头上裹着黑色头巾的女子吸引了他的注意,她的打扮让逢度不由地想起一个人。不对!还有艾琳,可她来了10多年,为何同样孤身一人?逢度甩了甩头,看来在外面太久,失去交流对象他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程祈年不见了?他瞬间不淡定了,起身想寻找,却见对方从另一条车厢慢悠悠地度步,身后有一位乘警。
“逢度先生,请保持警惕,以防不测。”送程祈年回到座位,逢度被乘警如此告诫。这节车厢在前后布置了两位乘警戒备,看到程祈年单独过来,便让他们开始防备,听到对方只是要上厕所,才放下武器,目光锐利地监视对方完成这一过程。
接下来的行程枯燥无味,临近夜晚时,两人刚吃完晚餐,列车广播中忽然传出女播音员的声音。
“旅客朋友们,现在列车六号车厢上有一位重病旅客,我们急需医务人员的协助,如您是医生或护士,请马上与我们乘务员联系,对您的帮助我们深表谢意!”
“你会医术吗?”程祈年问道。
逢度有些犹豫,他担心在混乱中会发生无法预测的事情,但他在学府期间学习的确实是内科,之后去警署当了法医,后来又因为兴趣下学习了法律,考过证成为了一名律师,之后又在机缘巧合下自立门户当上了侦探。
“我在巡卫队里学习过止血包扎。”
“那走吧。”逢度抛下了顾虑,当即站了起来,他带着程祈年一同赶往六号车厢。
“你们要去哪?”乘警看到飞奔过来的两人问道。
“救人,我曾经是医生,他学过止血包扎。”逢度说道,两名乘警也赶忙跟随而去。一路上的人都主动闪避着冲来的四人,又向他们投去好奇的注目。
来到六号车厢,四人看到一些人围着,一个女人伏在桌子上,看不出是什么情况
“你好,我是逢度,曾经是名法医。”逢度介绍完自己,又问道,“病人是什么情况。”
“医生,我和她游玩回来,正在和她讲话,没想到她心脏病忽然发作了。”另一个女子慌慌张张地说道。
逢度心里一沉,问道:“她的包呢,里面有没有硝酸甘油,病人出门应该都会带的。”只见女子连忙从头顶行李架拿下挎包,递给逢度,逢度连忙翻找,果然找到一瓶药,他蹲到女人身边,取出药片,“张下嘴,我帮你放进去。”
将药品放入女人的嘴中,他又询问女子需不需要躺下,女人却不回应,他用手背贴着女子的胸口感受着,同时让人将长椅两头垫高,过了一会儿,女人似乎缓了过来,慢慢抬起头,脸色有些苍白。逢度收回了手,说道:“躺下吧,躺下会舒服一些。”
......
“啊,真畅快。”乐府不仅成功滑翔,还和伊莎贝拉小姐坐上了高高的摩天轮,下来后他表示让伊莎贝拉送自己离开,伊莎贝拉似乎还有些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