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问道。
王夫人阴声道:“薛蟠就在旁边站着呢,我问你,你前些日子殴打兄长,可有此事?没有冤枉你吧,你蟠大哥的牙齿都被你打掉了两颗!”
贾环看看薛蟠,笑道:“蟠大哥,你说这是,我是解释呢,还是不解释呢?”
薛蟠登时急了,擦了,自己有龙阳之好,想要将贾环**,这件事情私下里传传,没有什么丢人的,可是一旦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来,那可就真的丢人到家了,薛家日后都甭想抬起头!
“姨母!”
薛蟠急声道:“这件事情早已经过去,此事皆有我与环兄弟嬉闹而起,误伤,乃是误伤啊,您看看,这些日子以来,我跟环兄弟相处甚欢啊,若是真的大打出手,被他打伤,以我的个性,能轻易将这件事情给揭过去?”
“蟠儿,你!”
王夫人气得咬牙切齿,喝道:“我让你说话了吗!”
薛蟠昂声道:“姨母,今日是开宗祠,孩儿可不是以晚辈的身份来玩闹的,而是薛家的家主前来观礼,您总不能对孩儿这样吧?”
“行了,”
贾政
气道:“这是正式场合,蟠儿前来,那就是薛家家主的身份,便是我与大哥也得礼让,你不要失了体统!”
王夫人恶狠狠的说道:“好,这件事情暂时揭过,那殴打金荣呢?事后,我可是检查了金荣的伤势,的确是负伤了,皮青脸肿,鼻骨都差点打折了,这总是你动的手吧?整个宗学里的子弟都可以作证!”
贾环嗤笑道:“母亲大人,孩儿打了吗?那日金荣在父亲面前可是活蹦乱跳的,屁事都没有,孩儿更没有大人,那日,叔祖可是亲自作证的,您如今如何就翻了出来?”
王夫人冷笑道:“你叔祖那是被你蒙蔽了,当时以为你小小年纪,无法短时间内做出诗来,可是现在来看,你七步成诗,也不是什么难事,大可以从容准备,更何况我还有医师可以作证,金荣的确是负伤!”
“那是我打的!”
薛蟠硬着头皮,叫道:“姨母,那是金荣跟我叫板,被我揍了一顿,行不行?”
“薛蟠,你若是观礼,就老老实实的观礼,贾府的事情,你没有资格插手,再敢胡乱说话,我就将你赶出去!”
王夫人怒目而视,狗曰的薛蟠,你个吃里扒外的混账,枉费了我这么疼爱你啊,竟然帮着外人!
王夫人看向贾环,冷哼道:“那你跟薛蟠两个人在荣国府后厨,殴打家中奴仆总不会有假吧?家中的仆人大多都是追随二公南征北战留下来的老前辈
,便是我们也得尊重,更何况是你?”
薛蟠感觉到后脖子不断地冒凉气,不敢在说话,毕竟,自己一家人寄居在贾府,都是沾着姨妈的光,真的闹翻了,只怕自己都没有办法给娘亲交代了。
不过,贾环也不是好惹的,既然你不像个长辈,那我干嘛还把你放在眼里?
贾环冷笑道:“父亲,孩儿问你,在这荣国府之中,孩儿算不算是贾家的子孙,算不算是主子?”
贾政一愣,答道:“这个是自然,你虽然是庶子,可是依旧是贾家的子孙,死后也要进入祖宗祠堂的,至于主子,咱们荣国府虽然平日里规矩没有那么严,对待下人向来宽以待人,可是主仆的尊卑还是有的。”
贾环淡然道:“这就是了,父亲,那日孩儿与蟠大哥闲游,想要为蟠大哥做一道酒菜,所以前往后厨,想要讨几斤牛肉或者羊肉,借用灶具做顿饭,可是他们两个下人非但不给,反而开口辱骂孩儿是野小子,不算是他们的主子,哪里还有一点尊卑?辱骂主上,难道孩儿还不能动手教训他们了吗?平日里,哪一个哥哥姐姐没有教训过放肆的下人?怎么到孩儿这里就不行了?”
贾政一皱眉,缓声道:“不会吧,他们真的敢这么放肆?环儿,荣国府众多下人的前辈都是当年跟随着祖宗们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即便是他们偶尔言出不逊,总也要禀明父母,对他们加以惩戒,如何能擅自动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