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蘅又何尝不知这一点,但眼前神像的威能实在远超自己想象!
不仅能拥有逆天的储存精气之手段,且举手投足间,便拿出了一颗整个家族上下、寻访许久而未得的珍贵妖丹,窃居于神像中的阴魂,生前究竟是何身份?
莫非......神像中的元神生前竟是位妖皇不成!
只因突破时招致天劫,未能抵挡住而肉身崩解,只好将元神遁出,寄居于神像中,意图重新修炼得道?白芷蘅越想越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十分合理,否则根本无法解释神像的种种奇异行止。
自以为揣度出李京墨身份的白芷蘅,神态愈发谦恭,接着说道:“神力究竟如何修炼,休说我晋阳白氏,便是大夏皇室只怕都一窍不通。但神识锻炼之术,白家却藏有一卷古籍记载。”
李京墨皱了皱眉。
听白芷蘅的说法,所谓晋阳白氏充其量不过是雄霸一方的土豪,他们所掌握的神识锻炼之术,究竟价值有多大,实在值得令人怀疑。
“你不妨先来说说,这本古籍的来历。”
李京墨并非愚善之辈,他所信奉的是等价交换原则,若是白芷蘅提供的信息或神识锻炼之术价值平平,他却也不会轻易将妖丹交给对方。
白芷蘅沉吟半晌,面上微露难色,踌躇说道:“府君大人,至于这古籍来历,族中长辈都语焉不详,我也不甚了解,只知道是与西陵罪地的那场神灵之叛有关系。”
“西陵罪地,神灵叛变?”
两个完全陌生的名词钻入李京墨的耳朵,他试探着看向黑蟒,却见这条“土包蛇”恹恹欲睡,显然对二者所谈论的事情,丝毫都不感兴趣。
自己这段时间接触的,差不多都是文盲!
李京墨心头愤愤不平的想着,只听白芷蘅接着说道:
“不错,当初西陵一地的城隍,掌管数千草头神的殷灵官起兵,公然反抗天宫,向极北之地进军,妄图借北国天阶而上,占领天宫。天帝震怒,发天兵十万围剿殷灵官于并州,双方一场大战。殷灵官寡不敌众,又不愿被擒受辱,便于晋阳郡一地自行兵解。当时,我白氏祖先也曾率族中巫祝,助天宫平剿叛乱,恰在殷灵官兵解之地,曾亲见殷灵官身化浮屠,口念歌诀。祖先便暗自将歌诀记下,一直传承至今!”
神灵之战。
李京墨听得暗暗咋舌,略一思索后问道:“按照你的说法,你的那位祖先又何以知晓,这歌诀乃是一门修炼神识的法门?”
白芷蘅点了点头,说道:“不错,当时先祖并不知这歌诀的含义,曾与族中诸人商议多次,均不解其中深意。直到后来,先祖始终牵挂此事,郁郁而终,天宫念其平叛有功,封其元神为一地水伯。吾等后人祭拜时,才隐约听他提起只言片语。只是囿于天规,先祖已不敢乱言。”
“原来如此!”
李京墨听完其中来龙去脉,终于对白氏掌有的神灵隐秘有些了解,想来大多都是从那场平叛神战,以及后来那位水伯处听来的。
他心中对于自己能否理解歌诀中含义,也不甚有信心。只是得知天宫每甲子便会派下巡察使,到时自己难保不被发现,眼下对神灵隐秘知晓的越多,应付起来也能稍从容些。
“成交!你将那篇歌诀说与我听,妖丹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