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泰王刚要说话,被熹和公主抬手制止了,熹和公主依旧语气冷静地看着周毓说:“既然赵院正不能探明怀玉公主死因,而殿下也不相信我大楚医士,那就去请各国随行的医士来一趟。另外命仵作待命,如各国医士均不得其法,那么就让仵作来!不能由怀玉公主死因不明而损坏我们两国邦交。”
本就摩擦不断,互相希望吞下对方的国家,谈何邦交?不过是体面之说而已。
周毓满脸铁青说:“找各国医士也就罢了,公主找来仵作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让舍妹在去后受辱吗?她可是一国公主!”
“作为怀玉公主的兄长,难道就只关心怀玉公主死后如何风光,不在乎她生前是否冤屈吗?”熹和公主好不想让地说。
“看来熹和公主今日是仗着在场皆是楚人,定要在这颠倒是非曲直了!”周毓满脸幽寒之气地说着。
这时一个尚显稚嫩的声音脆生生地插入:“依我看,太子殿下好生不讲道理。打架是你家怀玉公主要求的。出了事情,人家熹和公主为了公平妥善处置,都延请各国随行医士了。再者,虽说燕乃小国,殿下也不该如此无视吧?如此,何来颠倒是非曲直之说?还是殿下眼中的是非曲直与我等不同?”
“谁家黄口小儿,敢在太子殿下面前大放厥词?”周毓身边的人喊道。
李清晏听后微微一笑,心想你小子有个性,竟然骂我!依旧不慌不忙地说:“清晏虽尚未及冠,却也熟读圣贤之书,深晓礼义廉耻之理。清晏听闻周国礼仪之邦,不知殿下可曾为君子习上礼?礼者,经国家,定社稷,序民人,利后嗣。由殿下身边之人窥斑见豹,可想殿下乃……”
李清晏尚未说完,那侍卫已扑通一声跪下,说:“是属下因公主意外身故而悲愤,与太子无关,还请世子慎言!”
周毓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人,又对着李清晏说:“今日舍妹新丧,周毓无心与世子相争,还请世子在舍妹面前庄重一些。”
“哈哈哈……”,似听到了什么笑话,李清晏颇为好笑地说:“殿下太为难在下了,殿下让我这个黄口小儿如何保持庄重?殿下早已及冠而不知礼,却让我这个黄口小儿守仪,实在有些强人所难。”
被李清晏强行拖拽而来的燕国使臣,此时已满腹苦水。本来以为被这小祖宗拉来顶多就是打打马球玩玩乐,谁知这祖宗直接开怼他国储君,这让使臣怎么做?皇上那边怎么交代?自己完不成任务,皇上可不会将罪责罚到这位小祖宗身上。
燕国使臣正使黄烨抑制着自己震颤的小心肝儿,毫无存在感的扯了扯李清晏地衣袖,心想小祖宗,你可消停会儿吧!
李清晏回头看了一眼黄烨说:“黄大人说的是,周太子确实先是无视我燕国,后又质疑楚国公允,实在让人怀疑周人前来参加楚皇寿诞真实目的。”
黄烨:“……”我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