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叔叔,不好意思。刚刚堵车了,所以才来晚了!”
周昀表现得不好意思,落座在了周远国的边上。其中的人目光各有不同,王建琳父子是有些好奇,坐在父亲右手边的男人是和蔼,而更远处的两位则没有太多态度。
“那边是你王叔叔,撕葱的话,你应该叫哥哥吧。”
“那边两位是金叔、禹叔。”
“老刘,准备让她们把最后一道菜呈上来吧。还有我那瓶的飞天。”
周远国平静的介绍了一下,周昀也明了了现在的场面。大抵不过是生意伙伴,也许有了共赢的合作,所以这餐饭更多是双方的数落,顺带小辈间的认识。
毕竟所谓的上流社会,人脉才是立足的根本之一。
最后一道秀色可餐的菜上桌后,周远国口中的“飞天”也特意被放在了专门的餐车中推了过来。
红白金的包装上,印着“茅台”二字。
在座的除了周昀父子,其余都或多或少有了些意动的表现。
这瓶1990年份53度的飞天茅台一度炒到了十万的价格,作为好酒之人的周远国当然不会落下收藏的机会。
毫不避讳的说,这瓶8W的茅台并不算他收藏中的最顶级。
醇酒倒入分酒器,每个人面前摆着一小只精致的透明酒杯,一旁服侍的人小心翼翼地给所有人盛满,那种专注的神情提防着溅出来的意外。
周远国作为东道主,自然抬了一下酒杯,话说的圆满,表情不卑不亢:
“今天是为了远道而来的王兄!接风洗尘的同时,也预祝合作的成功!我周远国就先敬大家一杯了。”
众人纷纷饮了一口,周昀也不例外。
白酒下喉,不可避免地传来一阵辛辣,也和前世喝的茅台有不少区别。
觥筹交错期间,谈的是场面话。
直到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远国才刻意地向王撕葱提了一嘴:
“撕葱啊,周叔听说你那有个直播项目?”
“啊,是啊!这件天就已经内测了,大概十月中旬就可以公测上线了!”
王撕葱在吃饭的时候也只是听着这些“大人”谈话,偶尔插上一句也都是恭维的赞同。毕竟这里不是他能过为所欲为的场景,对方那位昀海集团的老总,就连自己的父亲也要好生地叫“周老弟”。
他不是一窍不通的二代,在父亲多年的熏陶下,还是能察言观色、洞察局势的。
此时周远国地突然问询,就连王建琳也愣了下神。
“周叔知道你不缺资金。不过呢,我这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子也对这方面感兴趣。”
“周昀老弟是吧,那如果是想了解一下的话呢,可以随时到沪市总部来参观的。我觉对会把周老弟照顾好的!”
“哈哈,你啊,和你老爸一样。——不见兔子不撒鹰。我可以出1500W,Z占14%的股。不干涉你的公司,就只是想让周昀学习一下。”
看着王撕葱有些犹豫,王建琳发话了:
“老周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呵呵,撕葱他们都是小打小闹的,沉不了气候。不过既然是令郎对这方面感兴趣,那我就替撕葱做个主,1200W换12%。”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候就让他们去对接吧。”
一旁不动声色地周昀,就这么全程的观看了一场商业截胡。
活生生的在万事俱备的王撕葱直播平台上撕下了一块肉。这里面牵扯的利害难以阐述,不过就只对周昀而言,还是只赚不赔的。
因为他也知道,后世哪怕垮了的竹子平台也达到了50亿的估值。哪怕参杂着水分,却也有2017年乐视6.5个小目标的借鉴。
再说了,周昀的目的也不是纯粹地瞄准了直播平台,而是作为野望中的一部分,没准他倒是自己下局呢。
大概到了8点,才结束了饭局。
周昀因为直播的事情尘埃落定而多喝了一点,到了最后简直快和王撕葱称兄道弟了,那模样活像遇到了相见恨晚的知己。
毕竟周昀刻意选择和他谈论直播的行业,因为有了未来的视野,自然能不妨多让的侃侃而谈。也从最初的“双方探讨”到了最后的“单方指点”。不过周昀也拿捏着分寸。
这让周远国也有了一些欣慰,看见自己的儿子不是突发奇想,而是有备而来。这让他以为儿子终于明白了自己教导的“打有准备的仗”。
原本王撕葱还要拉上他去下一场朋友间酒局,但周昀保留的意识委婉地拒绝了,毕竟李睿熙还在“独守空房”。
和老周说了一下明天就要启程去海南了,喝的面红耳赤的他反手给周昀的银行卡打了20W!
——那可是整整20W啊!
周昀跑外卖一年也就10W左右,现在却被他老爸轻飘飘地打在了账户上。而且居然只是旅游资金,还眯着眼睛、和蔼地叮嘱着,“不够再说”。
在座的人,都是身价不菲的富豪,自然是有着自己的司机。只苦了醉醺醺的周昀,看着彼时已经成为“累赘”的法拉利不住头疼。
最后看着一路谈笑的父亲众人坐上了加长的林肯,自己只得打了一辆路边的出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