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时分,偌大的紫禁城内已是富有生机,太监宫女们忙碌在宫寰之间、宫宇之内。
朱由检此时已坐在桌前,吃着他特意让御厨照着他给的食谱所做出的早膳。
朱由检夹起一个皮薄馅多的小笼包,对着一旁站着的王承恩说:“跟你说了几次了,坐下来跟咱一起吃。”
王承恩又是感激又是郑重地说道:“奴婢怎么能坐下跟皇爷一起用膳呢,这不合礼法。”
一起上过吊的交情还讲这些?朱由检大手一挥,“咱让你坐下就是坐下。旁边那个谁,去,给王大伴拿副碗筷。”
一旁的小太监既因为皇爷使唤他去干活而高兴,又因为皇爷不记得他的名字而黯然神伤。
王承恩感动的就要给朱由检磕头,朱由检单手一扶,“大早上磕什么头,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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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摸到了上午九点,朱由检开始穿戴起天子常服来,一旁的王承恩看着他一副不耐烦的表情,开口夸赞他道:“自从陛下改进朝会后,这朝中的官员都在夸赞您呢。说是这圣天子临朝,关心官员的身体健康,特意改了这朝会制度呢。”
“哼,哪有无缘无故夸赞朕的,还不是因为咱给了他们好处。想想开始那会儿,反对意见都要把皇极殿的顶给掀喽。”朱由检不屑道。
王承恩尴尬地笑了笑。
穿好衣服,走出乾清宫,坐上皇帝特属的肩輿,朱由检奔向了皇极殿。他到要看看这群官员对于昨天那事有些什么反应,他昨天可是特意漏了消息给那群东林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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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套繁琐的礼仪过后,鸿胪寺官员又向朱由检奏报了入京谢恩、离京请辞的官员人数。此时朝会才正式的开始了。
朱由检看着下方一众雀跃的官员,心里暗暗地窃笑:怎么?觉得你们的好日子要来了?接下来可有你们好果子吃。
朱由检摆出一副冷酷、肃穆的表情,用力地清了清嗓子。下方的官员们不再窃窃私语,也不再笑得跟朵太阳花似的。
“真像一群猴啊。”朱由检颇为无语地想到。
“好了,今天因为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上奏的事就先放到后面再说。”
“想必你们应该都差不多知道是什么事了吧。”
这时候一个官员轻咳一声,走出队伍,向朱由检作揖,“臣不知有何事发生,还请陛下为臣等解惑。”
朱由检定睛一看,哟,这不是具有灵活道德底线的水太凉居士----钱谦益吗。还说不知道,真是猪鼻子插葱——装象。
“你真的不知?”
钱谦益很确定地说:“臣不知。”
朱由检拿起一旁的茶盏,喝上了一口武夷山进贡的红茶。钱谦益此时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
“温卿家。”
一个白发小老头出了列,“臣在。”
“你说说,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