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
凤老将军被哭得厌烦,皱了皱眉,上前询问,“这是怎么回事?”
余氏就等着这句呢,当即抹了抹泪开始告状,“妾身方才正要睡下,碧云却突然跑过去,说是吟晚突然冲进依兰院,对着依依便大打出手,妾身匆忙赶来时,房中便已是这般光景。”
“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竟使得她对依依下这般狠手……”
凤吟晚听着,也跟着叹气,“就是就是,也不知是什么仇,什么怨,竟使得妹妹她三番两次对我下这般狠手。”
看了眼在余氏怀里装死的凤依依,她又问,“是吧,妹妹?”
凤依依被她这语调吓得又是一个激灵,汗毛耸立,余氏更是气得不行。
“是什么是,你这好好的,依依何时对你下狠手了?”
“这就要问问妹妹自己了。”
余氏刚想说,你是瞎吗,没看见依依晕了吗?却是还未等张口,便见凤吟晚突然丢了团黑乎乎的东西过来,脸色当即一变。
不等看清是什么,那厢凤吟晚却已惊呼出声。
“哎呀,老鼠!”
“好可怕,妹妹的房中怎么会有老鼠!”
余氏闻言吓得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凤依依被摔在地上,当即也不装死了,睁开眼就鬼叫着往一边爬。
那厢,凤老将军和凤靖元瞧着二人这般模样也将事情猜出了个大概。
“你方才不是说她晕了吗?”
突然被冷声质问,回过神余氏和凤依依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结结巴巴了半天,才又笑道:
“许……许是方才被摔了一下,依依她又醒了。”
二人瞧着地上黑乎乎那一团,心有余悸。
凤吟晚扬眉,径直上前将其捡起,凑到烛火底下,二人这才发现,那哪是什么老鼠,分明就是个香囊!
因着房中只点了几根烛火,光线昏暗,加之这香囊颜色又深,她们这才一时没看清楚。
凤吟晚这贱人,是故意诈她们的!
余氏自觉脸皮都丢尽了,还不死心地开口想找补,却见凤依依两眼直勾勾盯着那只香囊,脸色比方才还要难看数倍。
凤吟晚勾了勾唇,葱白的指尖勾着香囊递到她眼前。
“看妹妹这反应,想必是认得它了?”
凤依依死死咬着唇不吭声。
见状,凤吟晚好言提醒,“怎么,这不就是你放在赵四尸身上的那枚吗?”
顿了顿,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对着众人补充,“哦,爹爹和兄长有所不知,赵四便是大典那日被皇后娘娘杖毙的贼人。”
此话一出,凤老将军和凤靖元顿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神情当即严肃起来。
“依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依依不敢看凤老将军的脸色,只吓得一个劲往余氏身后躲,余氏虽不知大典上发生了何事,见状却也知此事非同小可。
只能转身催促,“依依,你爹爹问你话呢,快些如实回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