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赵官家抢了皇位的孤儿寡母吗,这些铁牛都知道。”
李逵这一说,让众人不是摇头就是翻白眼。
“呵呵,话也不能这么说,当年却是那赵官家顺天而行,然而那赵官家顺天而行,却不代表其弟亦是如此。”
这些当年的宫廷秘史,可是在大街小巷被传得沸沸扬扬的,究竟赵光义是如何得来的皇位,谁也不好说。
“当年我柴家祖上,蒙受丹书铁券倒也能安稳度日,然而当年宋太祖驾崩之后,我柴家后人死的死消失的消失,也就只有某的祖上勉强逃过一劫,这才有今日得柴进。”
当年的事谁也不好说,但不容置疑的就是柴家的后人在赵匡胤死后,不是死就是失踪,虽然还有留存但也是翻不起任何的大浪。
“然而,即是我柴进这般小心不争世事,也逃不过这有心人的惦记。”
说到这里,柴进默默地叹了口气,见众人都是一副或愤怒,或唉声叹气便继续说道。
“实不相瞒,早在几年前,便有一伙人前来柴家庄刺探我等,若非得江湖好汉协助,险些被他们屈打成招,虽然暂时避过祸端,却没有想到刚刚驱逐饿狼,又来猛虎,这也是某的命,也好叫诸位兄弟知道。”
前几年确实是有人想要以柴进谋反的方式逼迫柴进交出家财,但被早有准备的柴进就地反杀,顺势也揪出了不少幕后黑手,只是他没有停歇多久,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这次与众人说,也是让众人心里有个底。
“哥哥待我等恩重如山,莫说是来虎,就是来龙俺也要保哥哥周全!”
何元庆率先表态,倒是引得朱武、縻胜等人连连点头,显然是对这种观点保持一致。
“大官人放心,如今我等早已想通,若是这天下连大官人都容不下,那我等便随大官人反上山去,管他什么龙虎,都别想破坏我们兄弟情义。”
倒是这王进的话,让柴进十分的惊讶,原本以为王进算是最有理智的人,但现在看来也许是看的太多黑暗,已经让他对这个世道极度的厌恶,才能这般不假思索的说出来。
“俺们早已经亡命之身,哥哥但又所遣尽管说来,俺们兄弟必然没有二话!”
董澄等后来的人,也是一个个表态道,倒是最后的李逵看了看左右,又摸了摸脑袋憨笑一声。
“嘿嘿,俺铁牛的话都被他们说了,反正只要哥哥去那里铁牛就去,就是下了阴曹地府,铁牛也给哥哥开路。”
“休得胡言,哥哥长命百岁,怎可与你这黑厮下地府,就是死了也是上天逍遥,那里会和你这黑厮一般!”
縻胜的一句笑骂倒是让众人纷纷微笑起来,倒是让现场的情绪缓解了不少。
“如此,柴进便在这里谢过众兄弟。”
话不多,却已经将柴进所想说的都表达了出来,众人也算是听出了柴进的意思,不管日后如何,只要柴进不是一个只知守财的地主,便是这些人最大的愿望了,毕竟没有几个好汉想要碌碌无为的过完这一生。
既然众人的心柴进已经知晓,之后便是柴进开始布置下任务来,即使此次能够顶着这魏辅梁的算计,也不能确保日后就依旧可以,若是杀了这人,那就等于直接和朝廷决裂了,那可是和柴进的大方略不相符合的。
首先,柴进便让朱武三人以落草的名义,带着几个副庄子的人去了梁山泊,率先在那里占下地方来,反正有柴进的粮草供应,朱武只需在梁山泊搞好建设就行,而其中袁朗、董澄、竺敬都被柴进派了过去,加上这几个庄子的人,差不多也有几千号人物。
再者,以山士奇为头,继续经营柴进河北商行地下的生意,并且将线路慢慢的从沧州一线改变到梁山泊一线,甚至依靠水利扩大影响范围。
而钱振鹏、金节则是被柴进派去接手马匹贸易,从原先在沧州分类改为运往梁山,不断在梁山积蓄马匹以待日后组建骑兵,当然劣马也会经由他们之手贩到南方换取钱粮,单是这一路就足以支撑主梁山几千号人的吃穿用度。
最后由王进、何元庆、石勇等人打理沧州剩下的庄子,精简细化留下精英强将,以待日后与朝廷反目有自保的资本,而縻胜、牛皋、李逵三人则是跟在柴进身边,随柴进出沧州去请几号能与这魏辅梁对弈的好汉,而其中之一便是那原著中最为著名的二号人物,智多星吴用。
“哥哥,俺们要去请那什么鸟书生,他有什么用处?”
李逵一路上都是不解,毕竟在他看来好汉就是大碗吃肉大口喝酒,抄起斧子能砍人的,要那些张嘴闭嘴之乎者也的人有什么用。
“这人可不要小看,虽说他也是读书人,但一手武艺也是不俗,更是个能出谋划策的好谋主,此次与那魏知州对弈,正是缺了这样一名好汉。”
要说这吴用,柴进也是有些犹豫的,毕竟原著中他干的事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启齿,不仅害的人家破人亡,还让不少原本良善之人做了贼寇,哪怕这一切都是为了所谓的大义,在柴进看来也是有违道义的,所以此次柴进也是想要先去考察一番,而后再做是否招揽吴用的决定。
“哥哥,你看那里怎么缩着一个汉子?”
柴进一行刚刚离开沧州地界来到一座小庙躲风,却发现拐角处窝着一个汉子,这汉子衣衫褴褛满脸污垢,显然是流浪了不少日子,并且柴进惊讶的发现这汉子竟然在一颤一颤的,显然是生了某种疾病所致。
“快,去看看那人怎么样了?”
柴进下意识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