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个奇女子,敢深夜孤身来见,若是什么歹人,你可知自己下场?”
柴进知道对方的来意,但那吴县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所以也不打算给吴月娘什么好脸色。
“大官人为人,天下共知,孟尝君之名号响彻大江南北,比不会为难奴家这一个弱女子。”
说道这里,吴月娘故意顿了顿,看了看柴进似笑非笑的眼神,接着说道。
“就是大官人真要为难奴家,奴家也就认了,千错万错都是奴家的错,只愿大官人莫要为难老父,老父生我养我一二十年,如今要月娘如何报答也不为过。”
柴进听完吴月娘这番话后,连连拍手叫好。
“哈哈,好好好,果然是个奇女子,你为那吴县尉之女,倒是埋没你了。”
柴进一边感叹着摇头,一边说着,要是这吴月娘出身再好一点,恐怕是那些世家公子哥争相追求的对象,可只是以武人之女,又是个满身铜臭的武人,自然不会被那些文人墨客所喜。
“大官人过奖了。”
吴月娘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的出身又哪里是自己能够决定的,她可不是那也喜欢抱怨命运不公的人。
“好了,说正事吧,既然你是玉楼的救民恩人,那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你父我可保他无恙,但你需让你父提供那吴县令的罪状,我可设法将他剔出去。”
听柴进这样说,吴月娘又是心惊,又是欣喜,心惊是因为柴进这般运筹帷幄的样子,显然是已经做好了扳倒吴县令的准备,欣喜是因为自己这次来对了,不然等日后抄家灭门之时,恐怕悔之晚矣。
“谢大官人,谢大官人。”
吴月娘连连叩谢,待孟玉楼扶起之后,柴进也不打扰二人叙旧,直接出了房门。
“妹妹真是好运气,遇见大官人这般人物。”
吴月娘对孟玉楼也是感激的,不是她的关系,自己如何能见到柴进。
“姐姐说笑了,大官人只是因缘际会帮了奴家一把而已。”
孟玉楼红着脸,小声的说道。
“这因缘是那种姻缘呀?”
吴月娘调笑着说道,倒是让孟玉楼的脸颊更红了。
“不过,妹妹可知,莫要争什么妻室,能有个妾室便是万幸了,莫要误了自己前程。”
吴月娘可是知道孟玉楼的底细的,不说现在连个良善之家都算不上,就是原先那颇有家财的情况下,与柴进这样的人物也是高攀太多了,而且这吴月娘极善看人,刚刚便看出柴进乃是有野心之人,绝对不是一个想靠祖上存活的人物,要是这孟玉楼惹了柴进不喜,那日后可就要让孟玉楼后悔死了。
“姐姐说的在理,妹妹晓得了。”
孟玉楼点了点头,本身她就不是什么爱争之人,只是倾心柴进而已,日后如何自然让柴进全权做主,这也是这个时代大部分女性统一的想法。
却说吴月娘回去将柴进的话说与吴县尉后,后者立马明白了该怎么做,不到一日的时间,便将周县令所有的罪证都交给了柴进,当然是事先将自己那部分剔除的删减版。
又过了几日
柴六这才带着两名少年英豪来到了清河县。
“张叔夜之子张仲熊张伯奋,见过柴大官人。”
这两个青年汉子,一见柴进便连忙行礼道。
“二位快快请起,此次还要有劳张知州,在下如何能受二位公子所拜。”
柴进一边扶起二人,一边满脸欣喜的说道。
“大官人说的哪里话,家父治下出了这等事,也是家父的过错,还叫柴大官人这般受累,这一拜如何使不得?”
长子张伯奋摇了摇头,一脸正气凛然的说道。
“大官人,家父是家父,我们兄弟是我们兄弟,大官人孟尝君的名号可不是说说玩的,今日一见果然如此,恨不能早日相见呢。”
倒是次子张仲熊对于柴进十分的推崇,虽然柴进早就与张叔夜有书信往来,逢年过节也备上了不少礼物,但这兄弟二人也是第一次见柴进。
“哈哈,二位兄弟说的是,来来来,先于二位兄弟见过诸位,其余的事后再说。”
这二兄弟见了縻胜、武松等人,虽然早就听说柴进手下猛人甚多,却也还是吃了一惊。
“哥哥麾下这般好汉,如何不到军中效力?”
张伯奋疑惑地问道。
“哈?你这小哥如何不知,这官家岂是...”
没等李逵这浑人说完,便被手快的縻胜一把捂住,虽然縻胜也是个浑人,却也知道面前二位可是官府中人,万万不可让李逵这般胡言乱语搅了柴进计划。
“嘿嘿,二位公子,俺们兄弟只愿跟着柴进哥哥游山玩水,受不了军中节制,再者俺们也是闲野惯了,军中就不去了。”
牛皋的一番话,倒是将二人的注意力吸引走了,不然再去问李逵,恐怕还真的要问出些问题来。
“如此倒也可惜,不过哪怕身在山野,只要一心向善倒也无碍。”
张伯奋一副其父张叔夜的大义凛然模样,显然是受自己父亲影响颇多。
“大官人,日后若得闲,可去大官人庄上耍耍?”
张仲熊和他哥哥是两个性子,活拨跳脱不喜欢那压抑的模样,倒是十分羡慕柴进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