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期两天的考试，顾予安做的很吃力，英语自我感觉还不错，语文的话除了一些背诵题没做出来，其他的倒也没有觉得很难，只是数理化方面，就算开学之前他在怎么恶补，但是高中跟初中的难度还是有质的差别，只能挑着复习过的知识点来写，倒是数学的最后一道大题，凭证记忆里的高数知识竟然也写出来了。

主要也是这次出题的老师给出的难度偏大，想要看一看今年这些个学生的真实水平，按各班班主任的估计，这次能有几个上600分的就不错了。

还没到上课时间，郭修永正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手里的班级成绩单，而周围则围满了看热闹的老师。

“老郭，这次你可捡到宝了。”

“是啊，这个卷子都能考到这个分数，不得了。”

“请客请客，今年的绩效你肯定能拿不少。”

“运气运气，今天请大家到食堂开小灶行了吧。”郭修永听着周围的话虽然脸上表现的很平静，但是心底也是暗暗激动，表格上排名第一的名字赫然就是裴素素，七科总分673分，全年级第一，而且甩开了以前稳坐年纪第一的王鹤足足四十多分，这次考试的难度他是知道的，按学生们现有的知识点来说难度还要胜过高考一些。

继续往下看去，其他人的成绩倒是跟预期的差不多，只是当扫到顾予安的名字时，眉头稍稍皱了起来，倒不是这个学生的成绩很差，这次的总分在班里算是中下游，但是怪就怪在这家伙的英语成绩147分，年级第一，比裴素素还要高，语文也很不错，要不是数理化的分数太差了，应该能考到全班前几名去，郭修永也想起来这个不是劝自己少抽点烟的那个学生吗，以后看来得好好教育一下，说不定也是个好苗子。

学校考试的排名会公布在教学楼下的一个展示框中，但不会公布分数，当这次的年纪排名公布的时候，高二三班的众人在惊叹之余，也对这个容貌和智慧并存的裴素素又加深了一层印象，当然，裴素素这个名字也在年纪之中飘荡开来，不少课间休息路过班级男生偶尔看向她的目光也是充满了火热。

裴素素倒是安之若素，她明白现在所有的一切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消逝，就如同这间明亮宽敞的教室，窗外被风吹的婆娑作响的香樟树，以及这里看似热闹的人们，最终都会随着她人生轨迹的升高浓缩成记忆里的一个点，或许会在未来某一个悠闲的午后突然的想起，然后会心的一笑吧。

今天的第一节课就是郭修永的物理课，分发试卷以后，课上郭修永点名了两个人，一个是狠狠的表扬了裴素素，另一个就是批评了一顿顾予安，因为他的分数实在是有点低，都低于平均分不少了，不过也没办法，谁让他暑假的时候物理还根本没来得及复习什么。

在学校永远还是成绩为王的时代，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人考上第一名多少会有光环加身一样，若你是倒数的话大多数人是不想跟你打交道的。

众人顺着郭修永的的目光看向顾予安就多少带些鄙夷了，军训的时候看着挺跳的，没想到成绩这么差，也不知道当初怎么上的樟海一中。

顾予安倒是神色平静，他知道自己现在的差距在哪里，也还有足够的时间去弥补，只是接下来的数学课上，他没想到会继续被数学老师点名。

“顾予安同学是吧，来黑板上写一下你做最后一道大题的思路，大家也好好学习一下。”

数学老师黄忆梅来上课之前就对顾予安比较好奇了，这个学生前面的题就做的奇奇怪怪的，有些简单套公式的不会，有难度的反而能做出来，特别是最后一道题，全年级只有顾予安一个人拿了满分，最后一个小题只有他一个人做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