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洲拿着报告站在那里,俊美的脸上写着平静两个字,看不出情绪。
面对老爷子的怒火,他泰然自若,就跟没事儿人似的。
“孩子是我的,我自然要负责。”
早在唐姿韵带着那个孩子回来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件事了。
只不过……
一直没有合适的时机跟爷爷说清楚。
如今有了这纸鉴定报告,他就什么都不需要再说了。
老爷子一口气儿没喘上来,直接晕倒在沙发里。
“爷爷!”
陆西洲急忙冲进老爷子的房间拿药,给他喂下去。
好在,老爷子还能吞咽。
半小时后
老爷子悠悠转醒。
陆西洲看着面色苍白的爷爷,悔恨交加:“爷爷,对不起。”
陆明启花了好一会儿功夫才睁开眼睛,视线落在陆西洲身上:“你该说对不起的人不是我。”
陆霆山、家庭医生和陆西顾看老爷子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把老爷子送回他房间后,陆霆山皱眉望着大儿子:“西洲,爷爷的身体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还要刺激他?”
这事陆西洲有错。
因此……
他站在那里听着父亲数落,一声不吭。
“周知在的时候,爷爷总是笑呵呵的,即便有什么不舒服,也都是些小毛病,你今天干了些什么?”
“你看看你把爷爷气成什么样子?”
陆霆山的话,把陆西洲的记忆带回到之前。
每次周知来,都能把老爷子哄的开开心心,笑的满脸褶子。
明明是很遥远的事,他却记得那么清楚。
陆霆山还在教训陆西洲,楼上方管家向父子二人传达老爷子的话:“先生,老爷子请大少爷上去。”
陆西洲未做停留,直奔老爷子房间。
他进到房间里的时候,老爷子躺在床上,目光虚浮。
看到他之后,变得格外清明,在管家的搀扶下坐下来。
浑浊的眼珠紧紧盯着陆西洲:“你听好了!”
“你要对那个孩子负责,我没意见!”
“但是!如果你想娶唐姿韵进门,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也不管陆西洲答不答应,挥挥手,闭上眼睛:“我乏了,要睡了,你走吧。”
陆西洲走出老爷子的房间,神情落落寡欢。
房门关上之后,老爷子指控管家拿出自己的手机,给自己拍了张虚弱的照片,发到周知的微信上。
知知,爷爷想你.
――――
冬日灼灼。
周知和刑侦二队的同事们一起,来到了城北的监狱管理处。
许斜晖掏出警官证,向对方表明身份,便被两个人引着,来到事发现场。
“许队请看,就是墙上这根凸出来的钢筋,刺穿了李强的太阳穴。”
许斜晖没让人靠近,冲周知使个眼色。
周知会意,立刻打开工具箱,开始检验现场。
许斜晖则是跟那名工作人员继续了解情况。
“事发的时候,有没有旁人在场?”
工作人员回忆:“那根凸出来的钢筋,长十五公分,就这一下,整个脑袋都被刺穿了,当场死亡。”
“我记得当时好像有四个人在现场,他们都说没推李强。”
许斜晖拿出工作笔记,记录下来。
“能让我见见那四个目击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