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聊着回到家里,进门放下东西正准备洗把脸,就听老爹说黑三儿把五百块钱送回来了。
“这不行,赔他的钱就是赔他的,送回来算怎么回事。”项靕脸也不洗了,拿起五百块就下楼,去黑三儿家。
话说昨天晚上被打之后,黑三儿心里还是很不服、很怨愤的。刚劳改释放回来,难道不应该是夹着尾巴做人吗,为啥项靕就那么嚣张?
而且这跟他以往听到的传闻也太不相符了,都说项工家的儿媳妇很厉害,项靕根本管不住媳妇。这种连老婆都管不了的男人,不都应该是软弱可欺的吗?
这种怨愤和伺机报复的心态,一直持续到今天早上差点被项靕开车撞上之后,就瞬间烟消云散了。
黑三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项靕这劳改犯是真牲口,一眼不合就能直接动手,还敢开车撞自己。
另一方面,对黑三儿来说更具威慑力的,是项靕那辆豪车。别管是他自己的,还是给别人当司机,总之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自己是什么行市自己清楚,就这样的主儿,自己别说斗起斗不起,连斗的资格都没有。
于是今天这一整天,黑三儿都过得不自在。越想越觉得自己脑残,没事干招惹那个项靕干啥。
啥都没弄明白呢,就想压他一头立立威,简直就不明智,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了一天的时间,终于在下午做出决定,那五百块赔偿绝对不能要。
坑了项靕五百块钱,纯粹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必须赶紧还回去。
在项老爹的抗拒中,扔下五百块就跑回家里,黑三儿的心总算落回肚子里了。可就是不知怎么的,又升起另一种不祥的预感。
惴惴不安中等到晚上九点过半,也没什么事发生。黑三儿觉得自己是被项靕吓的,有些多心多疑了。
正准备洗漱一把睡觉,大力的敲门声就响起来,那颗还没落稳实的心,瞬间就又被提到了嗓子眼。
项靕没什么好客气的,上来就是大拳头“咣咣”砸门,等黑三儿刚打开一点门露出大脸,就一把推开进了屋里。
眼神不善地盯着黑三儿:“你是不是去威胁我家老头了?”
黑三儿反应了一下,才接话道:“没,没有,我就是觉得不该要你那……”
又是话到半截就被项靕打断,一脚踹在肚子上:“特么还跟老子狡辩,你要是不威胁,我爸又怎么会收你的钱?”
不管黑三儿老婆女儿的惊叫,上去又是两个大逼兜,再把五百甩到他身上:“这钱是你的,收好了,再随便往我家送钱,操心老子也报警抓你,你特么这是想坑老子吗?”
说完也不管黑三一家什么感受,转身出门,在听到动静看热闹的邻居们关注中,大摇大摆地下楼离开。
黑三儿这种人,就是天生的贱骨头,没人修理他就难受。
钱必须需得给他,只有这样才会让他每天都提心吊胆,这五百块才花得值。
回到家肯定是装好人,一套“赔偿就是赔偿,哪有再收回来的道理”之类的说辞,搞得他好像多本分实诚似的。
老爹斜瞟了他一眼,就当听响儿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别犯原则性错误,爱咋咋地吧。
周六上午带着闺女去看了涮肉馆和公司办公场所,让她在装修上给提点意见。
其实也并非项玥在这方面有独到见解或者敏锐眼光,完全就是项靕努力给闺女的成长铺路,培养她对各种局面的把控信心。
下午去学琴,很意外的是董怀卿又来了。不过这次没再多说什么没意义的话,还是给项玥懂来一杯热水,简单聊几句后便离开。
之后的周末时光就很轻松了,晚上回家带上父母去涮肉,周日难得没有出门,在家陪着闺女学习、练琴,陪着老爹杀两盘,中午还喝了几杯。
一夜过去,新的一周又开始了。早起送了女儿,项靕驱车来到位于学院路的开云紫闰府,赵婧给新找的第一处房子就在这儿。
房子不在顶楼,也不在一层,也就没有露台和花园附赠。就是普通的平层,318平米不大不小,作为炮楼……,呃,作为小据点来说完全够用。
整体的新中式风格装修干净利落,比起银河湾那套房子要简洁干练,整体效果相当不错。
看过之后,项靕觉得还挺满意,直接表示就这套了。加装修三万二一平米的价格,对他来说并不是问题。
而且既然已经找到了认定的麦穗,何必非要穿过整片麦田呢。
赵婧对项靕的果断很意外,但也没多说什么。有钱的是大爷,有钱的客户更是大爷中的大爷,他开心就好。
当场联系卖家,对方说今天就可以去办过。项靕自然乐得如此,他巴不得越直接越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