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悲催又无奈的心情,傅洋开始了煎熬的周末生活。
而项靕的表现,也和她预想中的完全一致。
写好的稿子发过去,别说半小时、一小时,一上午都没个回复。
项靕当然是在故意针对她,新员工见面讲两句,要什么稿子。
早上起来吃了饭,先和几个女人发信息热乎一会儿,然后接了半个多钟头的装修公司电话。
接着又是跟涮肉馆提供家俱和铜锅的厂家联系,陪着闺女腻歪,还签收了几个快递,哪有时间看信息。
十点多的时候,老爹遛弯回来,项靕还在接铜锅厂家的电话。
等电话打完,就问他:“你那涮肉馆准备找什么人看着,有合适的吗?”
说起这个,项靕还真有点头疼:“要说肯定是找个知根知底的最好,可这方面认识的人不多,有点找不到头绪。
不过我有个同学是做餐饮这一类行业的,过段时间我问一下看,能不能介绍一个有经验又可靠的。
实在不行的话,就只能是招人了。这两年市面上行情不太好,各种原因歇下来的人还挺多的。”
听他说完,老爹进屋取了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纸出来:“这个人叫杜健,比你小几岁,他爸是原来三轧厂调度上的杜爱国。
早先在申城念书学的是酒店管理,毕业就留在那儿工作,说是之前管理了一个一千多平米的饭店,干了有个三年多时间。
这不是去年年底回来结婚嘛,老婆也是本地的,过了年就想留下来陪着父母。都是通钢的人,你接触一下看看。”
还是老爹厉害呀,不声不响就把问题解决了,从小到大这种事可没少过。
父子之间也不用说什么感谢的话,直接行动表达就对了:“爸,您这真实及时雨啊,咱们中午一起出去喝两杯?”
老头瞟他一眼,摆摆手:“不喝,要喝等你闲下来再说。一喝了酒又得麻烦艳萍接送,人家一天事那么多,再给你当司机?”
提议被否,项靕觉得也是那么个事。又陪着老爹聊了一会,就带上闺女出门了。
闺女的同学给她补庆生日,地方选在了离国奥商城比较近的一个酒店。
先去把蛋糕取上,这次的就要比生日当天大了,十七八的孩子胃口都好着呢。
到了酒店,等闺女的同学来齐,把饮料什么的安排好,再三叮嘱不许喝酒,这才找个散座自己单独吃点。
吃完饭去卫生间解小手,临出来却听到隔壁盥洗台方向两女孩的对话。
“项玥她爸也太讲究了,榨果汁的水果都从家里带。”
“你地理都白学了吧,四月份北半球哪来的葡萄这些。”
“哦,对,我给搞岔劈了,不过她爸真挺大方的。”
“嘿嘿,项玥她爸不但大方,还会大打出手,胡老师最近不就弦儿了嘛,对项玥说话都不敢大声。”
“那是她活该,明知道项玥她爸厉害,还敢那么针对她。现在项玥她爸回来了,估计每天都做噩梦。”
“哈哈,还真是。不但做噩梦,还后悔得想把自己掐死。她哪能想到,项玥她爸竟然是个隐藏的大佬。”
“说不说吧,就胡老师那捧高踩低、爱贪便宜的性格,知道项玥家那么有钱,肠子悔青了也正常。”
随着水流声的消失,两个女孩渐渐走远,后面再说什么项靕也听不到了。
不过这点消息已经足够,早前还打算想办法了解一下,没想到消息自动来了。
胡老师,闺女班上就一个姓胡的老师,班主任胡丽。
这位胡老师可以啊,自己豁出去住了一年多,她还敢耍小动作,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
既然你先不客气的,那就别怪我伤和气了。
对待恩怨,项某人从来都没含糊过。
报复肯定是要报复,但方式方法还得琢磨琢磨。
动手肯定不合适,毕竟人家只是针对你,并没有体罚、虐待。
而且这种事要闹过分了,对闺女在学校也很有影响。
必须想一个体面还有效的办法,再能涨点脸面就更好了。
这事先不跟闺女说,自己处理就行,省得她有心理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