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擎收了,老马刚走,又来了一位大人,谭老大,带着他儿子谭老二。
谭大将军带着他儿子谭尚义留下来了,老谭哈哈大笑着,拍着楚擎的肩膀,说他有乃父之风,然后指着他的好大儿,说让谭尚义也有点乃父之风,大致意思就是给谭尚义留下打苦工。
楚擎很懵,直到给老谭送走后,谭尚义和变戏法似的,骑着马去了西侧,快入夜的时候,一群明显是军伍中人的汉子来了,二百来个,都是打苦工的,一问才知道,都是最近轮休的京营军卒。
楚擎还是懵,最终陶若琳解开了他的困惑。
现在京中已经传出了风言风语,楚文盛在廖安给番蛮逼的造了反,之后又畏罪潜逃了,流言是从士林之中传出来的,除此之外,士林不少读书人都开始说楚擎是邀买人心,慷他人之慨邀买人心,之前被他讹过钱财的那些臣子,已经开始说什么钱都被讹没了,无米度日,惨兮兮的。
刘勋来了,带着一大堆工具。
马睿来了,留下了钱。
谭忠平来了,留下了手下。
那么这也就是说,当有一天,楚擎因为救济流民这事被朝臣攻讦时,工部尚书刘勋、京兆府府尹马睿、大昌朝云麾将军谭忠平,也得跟着挨骂,挨罚,同样会深陷舆论风波之中。
三个人用不同的方式,非常高调的方式,来表达他们对楚擎的爱护,不是爱护千骑营副统领楚擎,而是爱护一个二十出头的愣头青。
听明白这一切之后,楚擎叹了口气。
陶若琳很不解,不知楚擎为什么叹气,这小子应该很感动才对。
楚擎之所以叹气,是因为闹心。
愿意帮自己的,一个掌实权的都没有,靠!
万丈高楼平地起,辉煌只能靠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楚擎已经不在关心那座高耸的城墙之后每日都在发生着什么,他只关心眼前,关心眼前的一砖一瓦。
砖石,制好了,地基,打好了,怪模怪样的房子,一砖一石的砌了起来。
直到天气慢慢寒凉时,京中的人,包括流民自己,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这房子,瞅着这么邪乎呢。
楼倒是不高,三层,也带院,但是一个院里就有二十五个房间,还特别小,倒不是流民挑三拣四,而是不知道这到底盖的是个什么房子。
至于京中的人,觉得楚擎完全是瞎胡闹,就没见过房子长这样的。
楚擎不需要对外人解释,一心盖着自己的房子。
而京中的风言风语,愈演愈烈,千骑营副统领楚擎,邀买人心,不是给天家邀买人心,而是给他自己。
用上朝时礼部左侍郎周有为的话来说,那就是流民如今只知楚擎,不知天子。
议政殿中的周有为引经据典,什么时期哪个奸臣如何如何,礼法之中,房子如何如何,祖宗之法谁谁谁说了什么,总之,楚擎处处透露着不对劲儿,反正就是士林对其大肆抨击,说这小子救济流民别有用心,还有楚文盛,这都过去一个月了,廖安番蛮是退回到了山林之中,但是也放下了狠话,必须给他们一个公道,公道就是楚文盛,不让楚文盛获得应有的“惩罚”,他们就继续下山捣乱。
周有为说的吐沫星子飞溅,却不知,冷眼旁观的天子早就知道这家伙投靠吴王了,和李家人是一丘之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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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卖惨,因为我觉得写书挺开心的,愿意读的读者也会比较开心。
可这书现在的数据,惨到我想哭,不是夸大其词,是特别惨,别说中上游了,现在基本上就在死或不死的之间徘徊,写书这么久,也是第一次这么无力和彷徨,希望一直读到这里的读者们支持一下,好评,投票,谢谢,万分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