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妹婿只有一位,便是惜梅的夫婿,但是却是当朝太子。”
“你叫忻星阑来提亲,我便有两位妹婿了。”自明笑道。
苏楹本来听得忻英资说到“提亲”二字就满心的不痛快,这下自明竟也说到,心中怒气尽数被勾起来。她冷声回道:“谁让他来提亲了?父亲么,还是我,还是他自己?”
自明没听明白,笑说:“有什么分别么?”
“当然有!”他话音未落就被苏楹打断,只见她脸色不好,似有什么话想说,却又终于咽了回来,只向他道了安,便匆匆回房去了。
自明以为她二人近来有不快之事而已,未曾想到苏鸿羲那一层,而苏楹也并未将父母亲对自己生疏之事说与他,他虽不解,却也不以为意。
苏楹的话中尽数透着愤怒,只是她自己不甚清楚。难以理解的是,她失控地对着哥哥说了这些话之后,反倒觉得心情舒坦了许多。那些白日里的不快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熄了烛火,躺在榻上,秋彤帮她将罗帐置下。
她躺下来,想着自己刚才的举动,只觉幼稚。
除夕前的几日,天公不知动了什么怒,天地之间尽是飘零的雪。几天前,雪花落地还会随风而荡漾,随泥土而融化。
这几日,放眼千里,尽是白雪飘散。天出奇的冷,已至积雪堆砌在地面之上,久久不肯消融。许多人家的房檐上结了冰,有那么几日,积雪使得房门推开都需要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