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苏蔷只有婚约,没有别的任何关系。她死了我什么也拿不到,不过在她出事之后我伪造了她的笔迹,将这套房子赠与我,反正她爸妈也不知道这套房子的存在,以后它就是你的了。”
说着何承威将一串亮晶晶的钥匙咬在嘴上,惹得“美娇娘”直扑上去,开启了新一轮的缠吻。
看——
这就是男人。
苏蔷扯着嘴角冷笑,内心的愤恨如惊涛骇浪,恨不得撕了眼前这些烂人。
她在想,她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应该孝敬父母?不应该帮扶弟弟?还是不应该信守婚约?
她那么拼命,拼命地赚钱拼命地把公司做大,不就是想希望一家人都能过上好日子?
所以,她的结局就这样?
钱让人蒙蔽了双眼,她给了太多,所以活该被孤零零地留在医院,连送她最后一程的人都没有?
这一刻,思绪纷乱。
苏蔷简直无法相信自己的人生竟然如此失败,被最亲近的几个人算计到如此地步……
如果灵魂可以吐血,此时书房里该得血流成河。
不——
不应该是这样的!
苏蔷很想去别的地方看看。
她心有不甘,但此时却有一股力量,拉着她往外飘去。
又是那个人!
苏蔷从三楼书房飘了出来,看到那个抱着自己回来的男人,此时正仰头朝她这里看过来。明明看不到,苏蔷却感觉那人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意识没由来地一阵抽动,苏蔷猛地想起了关于这个人的一些片段。
“陆中校,利用完了就拍拍屁股有人,有失风度哦!”
“陆大校,听说你从来不笑,是因为得了叫面瘫的病吗?”
“陆大校,跟我谈合作……我是个商人、不吃亏的。”
“陆上校,听说你又要升职了……”
“叫我陆先生或者沉钟,你生病了,需要静养。”
她认识陆沉钟是个偶然事件,在某个国际项目上玩了一把配合,她帮陆沉钟获得了他想要的消息,从此这个禁.欲制服系军官时不时在她的时间溜一圈儿。
她也知道,陆沉钟家世惊人,豪门世家的门槛根本不是她这种赚了点钱的草根能跨进去的。
她更知道,陆沉钟是个冷面冷心的性冷淡,她还亲眼看到对方辣手摧花,将某个军中小红花儿干脆利落地过肩摔扔在了地上。
所以,苏蔷从来都没有对陆沉钟有过不该有的想法,而对方会在医院里陪着她还一陪就是半个月,真的大大出乎了苏蔷的预料。
半个月——
苏蔷有些嘲讽地想:连自家亲爹妈、亲弟弟、未婚夫都不去医院搭理她了,陪她一天天熬过来的,竟然是这个连朋友都大概算不上的人。
早知道这么坑,她还干嘛拼命赚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