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休息一下！女孩们！”

站了两个小时以后，教练终于开恩了，方才还站得笔直的女孩们纷纷膝盖一软跌坐在地板上，像是瞬间失去了骨头一样。

这种情况，苏蔷在另外一个场合也看得过。

以前公司每次来了新人，都像她们这样跌跌撞撞，那些刚出社会的菜鸟们努力把自己塞进工作岗位里，学习着新技能，然后——指望着某天做出了优秀的业绩而被升职。

这些大道理，苏蔷看过也亲自经历过，所以她接受得特别快。

不努力，多高的天赋也没用；

不用心，重生一次也不会活得更好。

她静静地在地板上坐了一分钟后就开始揉捏自己的小腿，放松着腿上的肌肉，慢慢地，她感觉有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最后几乎所有新人都朝她这边看来。

黑发黑眸直发，典型的亚裔特征。VAVA也不是没签过亚裔模特，但在整个公司签约模特中，亚裔不超过五个，占比不到百分之七，而东欧国家的模特在这里占据了接近百分之四十。

这一期的新人大概有九个，除了苏蔷一个亚裔之外，剩下的全都来自于东欧，所以他们对苏蔷很好奇。

“嘿，你是亚洲人？日本，还是韩国？”

亚裔里阿拉伯国家和印度的特征都很明显，苏蔷明显不是这类人。

她的肤色偏白，脸很小，手掌细长，所以他们认为是韩国或者日本人。而苏蔷听到对方的问题，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用中文字正腔圆地道：“中国人。”

亚当曾为了签证和户籍资料的事情，邀请苏蔷更改国籍，但被苏蔷婉言谢绝了。

换个国籍也改变不了她“生而为龙”的事实，更何况，她觉得当个中国人挺好的，如果有谁因为她的国籍而拒绝她入境，那就不去好了。

苏蔷的中文让众人一愣，他们不懂中文，但生活中也多多少少接触过讲中文的人。只要讲中文，就知道对方是哪国人了。

于是，新人们都显得有些尴尬，也不知道谁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苏蔷以一笑回应了对方的歉意。

苏蔷五官生得好看，这是事实；

但她的五官放在一起，不笑的时候就显得很严肃很凶，看起来很不好打交道的样子，让很多人不敢接近；

可她笑起来又像是冰雪初熔，让人心醉不已。

这样的特质让新人们各有所感，在心中升起了浓烈的危机感。恰巧形体教练又回来了，新人们又开始了新的一轮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