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指穿插进去,那柔顺的发丝如同绵密细腻的沙子般从他指缝间划走。
白婳不悦,一掌劈向身后,萧君策擒住她的手,略带几分笑意的嗓音在身后响起:“跟野猫儿似得,凶得很。”
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咬牙切齿道:“萧太傅是想让本郡主背上不守妇道的罪名?”
东篱说得对,这厮就是不怀好意。
萧太傅眼眸沉了沉,像是要将人吸进他那双眸子里似得。
沉声道:“那本太傅便也只好委曲求全做你的姘头了。”
“姘你二大爷!”
他手上涂抹了药膏,她这才察觉有些清凉,头皮上的疼痛得到缓解,索性也不反抗了。
那手指很修长,骨节分明,抠出一些药膏来在掌心用余温将其化开,再将整个掌心都覆盖在她的后颈上。
后颈白皙秀气,温顺的掌心轻轻托起她的头。
说:“郡主出自高门,言谈举止当斯文矜持。”
白婳翻了个白眼,他这是在鄙夷自己爆粗口了?
哼,对于这张和澹台策一模一样的脸,她实在是爱不起来,如果能换一张脸的话,看在对她这么好的份儿上,说不定她还有点儿别的心思。
“除了陛下,没人能管得住我。”
萧君策揉摁她脖颈的手微微一顿,幽暗的眸光在微微闪动着。
“陛下也不能管你一辈子。”萧君策幽幽的说。
“嗯……用力,太轻了不舒服……嘶,疼!”她吸了口冷气,秀气的眉峰拧成了一团。
她嗓音本就清丽,又因嗔怪带了几分软糯在里头,丝丝缕缕的香气钻进鼻子里头,萧太傅手下力道又缓和了几分。
她舒服的发出一声嘤咛,脖颈抻直了去享受,半眯着眸子,脸上尽是舒坦之色。
“唔……就是这样……舒服啊”
东篱路过紧闭的门口,顿时面如菜色,双拳紧握,早就听说那萧太傅不是什么好货色,如今是连郡主也不肯放过了!
可怜她家郡主刚生完孩子没多久,便糟了太傅毒手,萧太傅面冷心梗冷,她家郡主那般柔弱,又如何是太傅对手!
东篱恨得牙痒,将萧太傅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却又不敢进去。
他搓着白婳的手指,那手上着实没什么肉,且多得是皲裂冻疮留下来的痕迹。
“这膏药都是极好的,女子用来护肤最好不过了。”
她瞥向那白玉罐子里装的东西,眼睛眯了眯,这狗男人过来就是为了给她上药的?
宫里太医开的药大多是吃的,且白婳不喜欢吃药,她堂堂鬼狱殿主,哪里需要吃那种东西。
月色透过窗棂和窗纱,细密的落在她身上,她未曾穿了鞋袜,皎皎月色衬得那双足越发的通透白皙,他忽然握住了她的脚,她受了惊似得缩了回去。
眼里带着几分探究和深邃,萧太傅拿过罐子,起身道:“你若不喜,我便不碰,身为女子,当好生爱护自己。”
他今晚的话似乎格外的多,起身走到孩子身边时,眼里有瞬间闪过的温柔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