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必须把他们治好!要是李中令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让你给他陪葬。”
“可是……是,董……董……董太师,李大人的病,我无能为……啊!”
京师李府,自焚烧洛阳城一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而李儒在床上也一直没有醒来过。
摔马一事已成了坊间一件秘闻,据说李儒李中令刚来长安,跨入城门忽然从马上摔了下来,自此昏迷不醒,董太师重赏求医,结果告示仍在,但是走进那李府的人却没一个能够在出来。
“废物,都是废物,皆一群庸医。”
李儒的床榻旁,一名臃肿的男人在怒视着跪在地上的一小厮,小厮早已被吓得面色煞白,只在一个劲的磕头。
此人正是在京城如日中天的董太师,他手中的剑还滴着血,滴在地面上一个老者倒在地板上,在颈上的伤口处依旧流着血,淌到了地上那奴婢的额头上。
“太……太师,依老奴所见,如今中令的病非……非那神医华佗外难寻第二人。”
小厮额头的血与地面的血迹早已融为一体,发出声音的嘴也在止不住的抖动。
董卓眼中的戾气收了回去,停下了挥舞的剑,一动不动,而眼神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哦,华佗,我到是听过此人的名头,神医……还不去把他请过来!”
他缓慢得从怀中取出手帕,擦掉了剑上的鲜血,厌烦了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尸体,回道。
吓得小厮瑟瑟发抖,连忙磕头道谢连忙退了出去。
“多谢太师,多谢太师……”
月落树梢,李府上下不止巡夜的灯火,每间屋内的灯都因为董卓的到来不敢关闭——灯火通明。
透过窗纱,屋内烛光滞在了一道宽大的身影上无法透过,徒留背后的阴影阴影突然一晃才放出了身后的光明。
整座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一横一竖李儒与董卓两个人。
“文优呀,你跟我有多久了?我也忘了……你怎么就给醒不来了,额呃呃……”
他趴在了李儒的身上痛哭了起来,他一代枭雄,竟在此流下了泪。
“没有你,就没有我,没有你,就没有我们如今这个局势啊,文优……”
正当董卓痛哭的时候,忽然李儒的身体一阵抖动,沉睡的人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颤巍巍的说道。
“文优?文优!”
原本趴着的董卓立马收回了眼泪,拉着了他的手。
此时李儒还是满脸苍白,艰难的说道。
“太师,我只有一事相求,请你别趴在我身上,我喘不过气了。”
董卓讪讪一笑,连忙站了起来拉着他的手,而此时的李儒,他虚弱的目光中藏着一丝惶恐,附和的应了上去。
“太师,我还有些不舒服请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缓一下。”
“理解,理解就不打扰中令休息了,你能醒来,我就高兴了!”
董卓一笑,就走向门口关上了门,随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消失,李儒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站起身来离开床榻,整理起自己的仪容来到铜镜前,看着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30多岁的面容,随不及青年,可脸上的勾勒依旧盖不了他的少年时的英气。
他深邃的眼中不由泛起茫然,他是李儒,可又或者说他不是李儒。
“真正的李儒,在进入长安的那一刻就死了。”
他看着地上的血迹,一阵作呕可还是强忍了下来,嘴中喃喃说道。
就在两个月前,他还是一名大学生由于与人在某论坛上因刘协是否有治理国家的能力而你来我往了整整九天。
“反正我就是认为如果给刘协实权东汉肯定能再次兴盛的,要不是我不能回到过去,否则还能容你在这里逼逼!”
半夜时分,宿舍里的李儒的手啪啪啪的在键盘上打着,他顶着两个黑眼圈可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止。
他同一个宿舍的舍友似乎已经见怪不怪了,一个个躲在被窝里玩着手机。
“唉,李儒呀,你都一个礼拜没来上课了,小心挂科呀。”
“得了,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人家可是全校第一。”
此时旁边的两个人你一言一语的正聊的火热,而李儒则对着周围的一切充耳不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