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入春,椿树才刚发芽,极其鲜嫩,阮馨筠三下两下的从几棵树上摘了估摸着够两餐的份,就继续往上爬了。
刚入山就有了这样的收获,也替她增了几分信心,也让她更加期待接下来会找到些什么。
不知不觉间,阮馨筠已经渐渐的进入森林深处,空气也渐渐变得湿润了很多。
差不多进山一个时辰了,阮馨筠一直不停的往里面走,身后的背篓也渐渐被填满,路上找到了不少好东西。如野香葱,雨后刚冒出来的鸡油菌,奶浆菌,刺嫩芽以及一大捆蕨菜。
东西虽多,量也够,但都只适合做蔬菜,不管饱。还是得想办法找点能扛饿的东西才行。
正在阮馨筠踌躇不前的时候,一只受了伤的兔子瘸着脚,缓缓的朝着阮馨筠蹿了过来。许是实在跑不动了,那只兔子像是认命般的,蹭到阮馨筠的裙子下面,钻了进去趴着不动了。
这是几个意思?在寻求庇护吗?难道自己长了一副救苦救难的慈悲模样?这兔子是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不会捉了它回家吃。
正当她准备弯腰抓兔子的时候,从旁边林子里钻出个人。
“馨,馨筠妹妹,你怎么会在这里。”
循声望去,那一袭深灰色粗麻衣的年轻男子站在树下,手里拿着弓箭,背上还背着一只死去的小鹿。偏黑的肤色没有影响五官的精致,额前两缕碎发随风微动,墨玉般流畅的长发半披半束,不浓不淡的星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有如三月阳光,在这阴森潮湿的森林深处格外耀眼。
好man!比起家里那两发育不良的小屁孩,这人显得养眼多了。
“馨筠妹妹,你,你老盯着我看干啥,可是我脸上沾了脏东西?”不知是不是阮馨筠的错觉,她竟然感觉到男子脸上浮现出一丝叫做害羞的情绪。
“额,没,我只是想起天哲跟我说,中午的时候我掉进海里,是你及时出现将我救上岸,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呢!”阮馨筠尴尬摸了摸头发,讪讪的说道。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会对一个小屁孩犯花痴。
从小馨筠留下的记忆里,眼前这个约摸十六七岁的少年正是下午救了她的阮子昂。两人以前也就远远的见过面,还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一起说过话。
“馨,馨筠妹妹,中午的事情,你,你都知道了?”原本就有一丝害羞的阮子昂,瞬间脸红的像个大苹果,显得极为滑稽。